“是因为你母亲升主任那件事吗?”沈黛末说。
“您都知道了?”冷山雁羞得无地自容。
“嗯,昨晚的电话我无意间听到了,升主任的事情已经定下了,不好再把人拉下来,不过一院副院长的人选还没定,就让你母亲来吧。”沈黛末轻抚着他难堪惨白的脸颊,柔声道。
“不要、”冷山雁咬着唇摇头,眼尾纤长的睫毛低垂。
“不用觉得难为情,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而且……你这样无名无分地跟了我,确实委屈你了。”
沈黛末声音柔软,唇畔含笑,温柔的眸光如潮水般向他涌来,竟让冷山雁有一种被紧紧包裹的错觉,呼吸霎时间漏了一拍。
“我不委屈。”冷山雁一把拥着她,修长的手臂仿佛两条蟒蛇般紧紧地将她的腰缠住。
“您不要觉得我委屈,更不要因为可怜我,就纵容我的家人。”冷山雁将脸埋在沈黛末的颈窝里,声音含糊地湿热地传出。
“我是心甘情愿做您的男人,和您的权势、地位没有半点关系,小姐,求求您,不要把我当做那种捞男好不好?”
他的手臂一点点收紧,恨不得将她肺里的空气全部挤榨出来,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沈黛末怔了半晌。
她虽然深居简出多年,可也知道圈子里利益交换的游戏规则,毕竟她可不信,真的会有人费尽心机,就为了当一个病秧子的一房,什么都不图。
不就是钱嘛,冷山雁将年轻的身体交给她,情绪价值也给到了位,作为回报,她也愿意帮衬帮衬他的家人。
只是现在冷山雁这样说,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那你的家人……”沈黛末犹豫道。
冷山雁埋在她颈窝里的脸轻轻蹭蹭:“随他们去吧,他们不想认我,我也不稀罕做冷家人……我现在是小姐的人。”
说着,他微微扬起下巴,在她被长发遮掩的脖间,张口轻咬含弄了一下她的耳垂。
沈黛末肩膀一缩,一种酥麻颤栗的感觉从耳垂传遍全身,小巧精致的耳垂被他含得湿漉漉的,软红一团。
“我知道我比不上楚少爷。”冷山雁反复□□着,热乎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脖间,充满暧昧的嗓音里却染着一抹哀愁。
“您和楚少爷是青梅竹马,这些日子我能和您在一起,纯属是因为你们闹了矛盾,您想用我来气他,我是你们之间对垒的工具,是您发泄不满的qingqu用品,如今楚少爷回来了,我知道我的用处也没了。”
沈黛末被他灼热的呼吸撩拨地恍然,喉咙干渴地咽了咽。
心道:怪不得,冷山雁一直不肯改口叫她的名字,而是一直叫她小姐,原来他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情人,反而轻贱地认为自己只是一个用品。
“你别这样想,我其实没有、”沈黛末话未说完,唇瓣便被冷山雁含住。
他痴迷地吮吸着,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推着她靠向身后的枫树,柔软绵热仿佛湿嫩的蚌肉伸进了她的口中,水声反复搅动着潮声。
“小姐、我不奢望能跟楚少爷比较个高低……只希望他搬进来之后,您能抽时间来看看我、可以吗?”
“我会很懂事、很听话、很安分的。”
冷山雁狭长的狐狸眼迷离地半眯着,修长的手指将她腰间的衣料捏揉地皱皱巴巴。
沈黛末心神微软,点了点头。
“小姐真好。”冷山雁淡红的唇瓣微微勾起,舌尖缓缓退出她的口腔。
“黛末。”楚艳章被佣人推着来到了枫树边,低声唤道。
沈黛末被冷山雁超绝吻技吻得意乱情迷,冷不丁地听见了楚艳章的声音,心中下意识地慌乱了一下,仿佛被抓奸在床了一样。
冷山雁也像才发现楚艳章一样,瞬间后退了一步,像个仆人一样,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楚少爷。”他深深埋着脑袋,连直视对不敢,将‘一房’谨小慎微表现得淋漓尽致。
“……嗯。”楚艳章淡漠地嗯了一声。
刚才,他在阳台上,亲眼看见了冷山雁如何一步步勾引他的黛末,看着沈黛末如何一步步动情回应他骚浪的撩拨。
贱货!
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不要脸的勾引女人!
明明他才是黛末名正言顺的男人,明明他们才是相处多年的青梅竹马,这样亲密的行为黛末从未对他做过,凭什么他可以?
楚艳章乌黑清亮的杏核眼顷刻间燃烧起了暗红色的火焰,浓烟滚滚,凶呛地烧灼着他的理智。
顾不得文郁君的千叮万嘱,急匆匆地下楼,打断他们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