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快救驾!”与此同时,殿中忽然窜出了一群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纷纷袭向今晚参与寿宴的各位王公大臣。
“陛下小心!”女皇身边的柳侍君一把推开了身边的皇帝,用自己的手臂生生挡住了刺客的致命一击。反观他那身为左相的老爹柳威,此时正抱着头缩在几案下瑟瑟发抖,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丞相官帽早就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
“来人,还不护驾!”女皇看到柳侍君臂上的鲜血,面沉似水,抽出身边的长剑,一剑刺穿了面前刺客的喉咙。
“不好,这桃花雨有问题!”
在场来赴宴的大臣中也有不少武艺超群的武将,可正当他们打算奋起反抗,与面前的刺客搏斗时,却发现自身的内力提不起来了。
“统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付不值活动了一下,发现浑身筋骨并不像原先那么灵活有力,不过内力运转虽然阻塞,却还是可以勉强使用的。
“可能是之前那阵香风的问题,这香有暂时使人失去内力的作用,配上酒液则效果更胜。”
9012用钛合金眼扫描了下在场众人,“你看那些无力与人搏斗或与人搏斗落于下风甚至挂了彩的武将,都是先前宴会时没少喝酒的。”
“p,就知道这反季节的玩意没啥好东西!”付不值低声咒骂道,险险躲开了面前刺客的致命一击,反手夺下其武器将对方抹了脖子。
此时宣德殿内的情形的确不算好,原本殿内负责值守的御林军就不算多,随着一名士兵的惨嚎,御林军内部似乎也出了内鬼。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宣德殿外的大门忽的被关上了。
“糟了!”付不值分开乱斗的人群,在大殿的一角找到了差点被遗忘的太女殿下——此时的楚煜面色有些苍白,正强自镇定地挥舞着小刀与面前身材魁梧的刺客搏斗,而她手中那所谓的武器,也不过就是今日宴会上,每位宾客桌上都会有的,那把用来煸炙羊肉的小刀。
付不值不做多想,抄起临近桌案上的一个酒壶就向刺客的后脑砸去。贯入了内力的酒壶势大力沉,那刺客后脑中招,闷哼一声便倒地不起了。
“殿下,你没事吧?”
“孤没事,只是……”楚煜松掉了手中的匕首,环视着场上的乱局,担忧到。
“乐爱卿,快,带着这队御林军,护着煜儿走!”
上方高台上,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楚煜不可思议地抬头,越过重重人群,她已看不清高台上那人的脸。多少年了,她以为那人早已移情别恋,忘了父亲,也将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弃如敝屣。可如今,再多的仇怨也斩不断血脉亲情。想象着那张还如往昔般威严美丽又不失温柔的脸庞,楚煜带着哭腔哽咽道。
“不,煜儿不走,要死,煜儿也要跟母皇死在一起!”
“乖,煜儿听话,跟着乐少傅先离开这里。”清冷的语调似夹杂着叹息,带上了往日里少见的慈爱和眷恋,继而一顿,倏然转为无上的威严沉稳:
“朕乃大楚女皇,受命于天,寡人倒是要看看,今日在这大殿之上,又有何方宵小敢动朕一丝寒毛?”
“臣等愿为陛下效忠,誓死追随陛下,大楚江山千秋万……”
殿内还在浴血奋战的武将和御林军们听到这话,精神不禁也为之一振。可还没等他们把效忠的誓言说完,龙座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刚才还负手而立傲然天地的女皇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中,生死不知。
陛下康康我6
“母皇!”楚煜失声叫道,双眼通红便要奔上前去查看。
“陛下,陛下她还活着,快,快去叫太医……”烟雾弥漫中,同样一身血迹斑斑的柳侍君从坍塌的龙座旁爬了起来,披头散发嘶哑着声音喊道。
可看大殿内这乱斗的场面,又到哪里去寻太医?
“聆枫,现在该怎么办?”杨燕好不容易砍翻了最后两个包围她的黑衣人,冲到楚煜这边焦急道。女将军满脸血污形容狼狈,身上的红衣深一块浅一块的,也不知粘的是谁的血迹。
“密道。陛下曾与我讲,这宣德殿中有一所通往宫中后院的密道,是太祖皇帝所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发生国祸,好作为避难之用。”柳侍君突然插话道。
杨燕和付不值对视一眼,付不值点头到:“当务之急是快速护送陛下由密道出殿,可是……”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大殿内必须得有人断后,否则殿外的叛军冲进来,不仅这次参加宴会的诸公同僚们性命不保,若让那贼人们发现了密道路口进而追击过去,陛下的安危恐怕就……”
“是啊,”杨燕叹了口气,“可如今这般情景,御林军节节败退,莫说你我二人现今都中了招,就算是全盛时期,面对这么多贼子怕也是寡不敌众啊。”
“太女卫御。”楚煜的眼睛还红着,声音却是远超年龄的镇静,“如今这般,御林军的虎符还在母皇手中,怕是不好调动。且看眼下情形,就是御林军中内部的忠诚,却也不可尽信。太女卫御只听东宫调令,只要见了孤这东宫令牌,一千卫御军必然听凭号令。”
“好。”杨燕眼神一亮,随即又踌躇道,“可谁前去东宫搬救兵,谁又来善后呢?我和聆枫倒还有一战之力,但如此便没人护送陛下和殿下你们撤离了。”
“臣等不才,愿护送陛下殿下出殿。”两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杨燕一看,军事京中有威望且武艺高强的高级将领,想来这两位将军平日也不喜饮酒,所以才这么快便从刺客的包围圈里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