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公主自有父皇和母妃和教习教养,哪有夫婿教她识礼的道理?笉芜瘪瘪嘴俯身行礼。
李愔冷哼一声,本想就此翻篇忽然发现笉芜身后那个人有些熟悉。
他猛的伸手将暮云的发髻抓住,迫她仰起头来。
“呵呵,你也在这儿呢?先前和李潼有说有笑后来又勾搭上了裴衍,果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妇。”李愔身上的檀香混合着某些她不认识的香气,氤氲着有些浓烈。闻久了有些烧嗓子。
暮云快被气死了,真是封建皇权挡了道了,若换做现代肯定会和他扭打起来,输赢无所谓反正就要争这一口气。但是这是古代她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样有可能就让她当场人头落地。
她承受不了后果,头发被拉扯着头皮又好疼,她憋着泪告饶,“殿下恕罪,民女不敢。”心里都快恨死李愔了。
他这个烂人一口一句胡诌些什么,竟然每次都叫她贱妇?
广安公主被唬了一大跳,上前来要劝,“二皇兄饶了她吧,她……她现在是我宫里的婢女,不知哪里冲撞了二皇兄我替她赔罪就是。”
“没你的事还不下去?”李愔朝笉芜怒视了一眼,转向她背后的两个嬷嬷喝道,“还不带公主下去安寝?”
暮云在心里叫苦不迭,广安公主走了她凶多吉小,她害怕极了不管不顾伸出手向广安公主求救。
几月不见看她都有些新鲜感,更何况是这样可怜忍泪哭泣的美人,李愔施虐的本性瞬间被激发了出来,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殿下,求殿下先松开民女的头发,我……我好疼……头……头发……啊。”暮云感觉到她的头发被快被扯下一把,只能可怜巴巴地仰着头求饶。
其实她更怕一个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无法克制住就和李愔打起来。她握着拳头已经在心里默数倒计时,若李愔还不松手,她就算是一会儿被人架出去砍头她也要踢死这个混账。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让李愔稍微找回了一点怜惜之意,他附耳在暮云耳边道,“今日风高,本皇子兴致不错倒要消受一场美人恩才是,尽兴了自会饶了你。”
暮云感觉惊雷在耳边轰炸,她无措地含泪摇头。
“二皇兄住手。”李潼和裴衍赶了过来,她仿佛终于等到了救星,裴衍想即可捅死李愔,他将颤抖的手摸向腰间的短匕。
但他还不能,李潼这颗棋子比他想象中的要有用,但他在心里快把自己捅的千疮百孔。
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亲手维护,他尝到了咽喉处涌上来的血腥味。
裴衍看着李潼将暮云扯过,将她护在身后。
“皇兄,我一向敬你重你,如今我对皇兄很失望,居然对两个柔弱女子这般?”李潼看了一眼笉芜只被吓住了呆站着,但暮云钗环松散眼睛红红的好不可怜。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训我?”李愔冷笑,欺身上前。
李潼从胸腔里涌上一股气,“我是父皇的皇子!是储君的人选之一,是二皇兄的皇弟。”
“一个前朝败妇生的皇子也能和我相比么?李潼,你变了,什么时候这样有胆量了?”
“二皇兄,你虽是中宫之子,但是你我都知道,其实父皇真正喜欢的儿子都不是你我,也不是已故的大皇兄,父皇唯一喜爱的皇子唯有已经死去多年的六皇子琰。要是他还活着除了他其他人都无缘于储位。”李潼苦笑摇头道。
李愔仿佛被戳爆了心事一般,作为皇帝的儿子他什么尊荣都有,唯独不得自己父亲的喜爱这件事这样像是梦魇一样让他刻意回避。
“哼,也罢,今日喝了几盅黄汤有些醉了,本皇子饶恕尔等不敬之罪。”李愔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