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派来两名手下,两万大军,便生生阻挠了他二十万大军三日三夜。
看来,这京城城门,神女不让他入,他就是拼光二十万大军也入不得。
神阙坐镇后方,坐在龙椅上,端起茶盏,隐晦一笑:“太傅不知,寡人的皇后犹其擅长排兵布阵。前世的赢厌可灭五十国,手握五十一国玉玺,却唯独对寡人的皇后敬之又敬。”
傅无疾一双寒星眸冷冷落在身上,唇角也扬起了几分笑意。
他残废了,也算因祸得福,知晓了不少这位年轻人皇的秘密。
前生今生,神女、人皇、人魔。
他在局外看局内,笑他人皇神阙傻,叹人魔赢厌痴,唯独看不懂神女有苏虞。
她到底在谋划、筹谋着什么?
神阙低眸浅啜了一口茶水,深邃的多情眸,覆着几分笑意。
他这个做徒弟的,用了两辈子只明白了一个道理,情字乱心。
神女多情更无情,到底是有情,有情怎会没有弱点。
皇宫龙渊殿,响起一声婴儿啼哭声。
赢祁战神之名成了过去。
李婵与赢祁谈话间,容虚云绕到了东齐大军后方,从后方击溃了东齐虎师。
神虞重生日,曾对绿梧说过:“女儿泪比血贵,不可轻易落。”
然此时,此刻。
她颤抖着双手,从赢厌腹中捧出带着羊水与血污的婴儿,却落了泪。
她活至今日,从没未有什么东西是实实在在属于自己的。
身是百姓的,魂是执笔人赋予的。
只有她双手捧着的婴儿,拥有她半身骨血的后代,是属于她。
她愣怔看着他,轻柔地将他搂在怀里,竟觉她人生圆满了。
赢厌不是常人,才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腹部伤口淌着鲜血,强撑着坐起身,按住神虞的手臂,执着地去看婴儿□□。
过鬼门关,难产三日三夜,赢厌几乎丢了命,却连一声疼都没喊过。却在看到婴儿两腿间长着自己一样的东西后,不顾伤口,抱着神虞嚎啕痛哭,大喊:“阿虞,这不是我生的,我没生他!”
神虞唯恐他吓坏了孩子,流着泪斥道:“不是你生的,难道是本尊生的不成?!”
大雍史官躲在窗前,一手拿笔,一手托举书册,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正要落笔时,忽然站直身,看向身后两尊门神。
两尊门神抽着鼻子,流了一脸泪,手里的大刀稳稳压在史官脖颈上,哭着威胁道:“写上,就写皇上的儿子是神女皇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