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尚好,照在院里的青石砖之上光彩熠熠的,清晨温度也不高,正是读书的好时刻。
明月对燕殊的心思了然于心,她笑着说:“就在厢房边的那个小房间,老师特地改成了书房。
这样便能……”
燕殊的视线游走在明月浅笑的眉眼,他眼睫微垂,日光在她柔白的面颊之上也显温和。
他的。
燕殊靠近赵明月,他呼吸轻颤着托住明月后颈,舌尖一探,轻咬着她的唇瓣吮着。
酥麻的感觉自相接的唇扩散开来,燕殊很快离开了她的唇瓣,他促狭道:“便能什么,姐姐说下去。”
便能照顾你啊。
在这难得的悠然时刻,明月转了转眼珠子,又改了口道:“便能同你在一处了。”
燕殊看着她哈哈大笑起来,她常能见到他各种笑,冷笑、调笑,最近最多的还是他看着自己轻笑。
这般毫不掩饰的大笑倒是少见,金灿灿的日光给他俊美的脸庞镀了层金似的,五官在金光调皮的跳跃下愈发显得鲜活,他的笑意也在发着光。
那位偏执的帝王仿佛被掩藏在了过去的时光里一点也看不见踪影。
明月读了一整日的书,发现符正送来的书真的全是科举考试的范围,看得她脑袋都有些晕了。
她这位许公子准备春试的这个设定已经传遍这个鹍州偏远的小镇了吧。
燕殊被她按在床榻静养,只在用膳时她才会到厢房去。燕殊也不会打扰她看书,自己在桌案画着窗外的风景。
明月在府里皆以男装示人,出去时也是这般,镇里的人都眼熟了她。
等到用过膳之后,明月便找了符祺这小家伙出去玩,她义正言辞地朝符祺解释燕殊不是坏人。
符祺没有上午时的暴躁,反而闷闷不乐的,在听了她的解释之后小孩子眼里害怕、愧疚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小表叔,我……要同那位哥哥道歉吗?”
符祺虽是这么说着,眼里却极为抗拒,就差拉着她说他不敢去面对面找燕殊了。
“我要出门同阿慧姐姐买花,”明月善解人意地给他想着减轻愧疚的方案,“满儿同我一起去选花送给那位哥哥如何?”
符祺听这方法既能出去玩又能道歉,欣然找了母亲禀告之后与她一起出门了。
门庭寂寂,燕殊苍白着脸卧在床榻上,他睡得很浅,眼皮不时动着。
如他所料,没过多久一名侍女便敲了敲门,门外的侍女轻声道:“公子,我家主人来探望您了。”
燕殊淡淡应了一声。
侍女有些迷惑地边说边侧身让符正进去,她家主人之前可是刑部尚书,鹍州知府都恭恭敬敬的。
怎么大人却嘱咐她小心对待这位养伤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