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温和的声音宛如山间静静流动的溪水,抚平他心中忐忑。
燕殊伸手触上明月的稍凉的面庞,他盯着明月的黑眼圈蹙眉道:“不要这般照顾我,姐姐你也是病人。”
说着燕殊将碗中的汤匙取出,他没有半分犹豫就将汤药灌了下去,喝药时眉头一点也不皱着,乌发柔顺地垂落在肩边。
安静得像是水墨画里静美的人物。
明月见他面不改色地喝下,想着成大夫嘱咐要静养,便收了瓷碗准备离开。
她正要起身时,觉得脑子一阵眩晕就要跌坐回去。
幸好燕殊接住了瓷碗,他将碗放在一边,攥住了明月的手腕不让她走:“这碗会有人来收,我怕明月这样子,等会儿走路可是要撞墙的。”
明月瞥了一眼门外,她犹豫不决道:“满儿说等会儿想找我玩……”
“现在,姐姐必须休息。”燕殊平静地说着,他了解过符正家庭,自然也知道这个符祺。
燕殊眼尾含着笑意道:“那蛮童又不敢进来,他太闲了,总是来扰你。
该让符卿多布置些课业。”
确实,在多日紧绷的情绪突然松懈下来之后,困意便很容易侵占她的大脑。
明月没这么缺德,她摆摆手道:“放过他吧,不过我确实有些困顿……”
燕殊将她拉到床榻上,他揉着她的后颈道:“睡吧,有要事会叫醒你的……”
他似乎还说了些什么,明月这时意识已经逐渐模糊,话也不想说,只是胡乱点着头。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力道极轻地扶起她的头,将她撑了起来。
“明月?
明月,该起来用膳了……”
燕殊越揉她的腰她越发想继续睡下去,渐渐的,青年的动作无奈地停了下来。
他将她下巴抬起,俯身将自己的薄唇印了上去,舌尖目的明确地顶开她的齿关,温柔而不容忽略地一步步侵占。
湿热的感觉从唇齿蔓延至脸颊,燕殊慢慢与她厮磨着,眼底积攒的某种情绪一闪而过。
“一日食有三时,”燕殊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赵明月你该起了,把晚膳用了再睡。”
明月面颊泛着粉红,如春花一般,她听了燕殊的催促,女子强睁开了眼,眼眸中泛着水色。
见明月神色恍惚地盯着远方,燕殊便知道她还没醒。
明月看到青年伸出撑着她腰部的手,却挡在了她眼前,为她遮去了烛火的一点光亮。
“姐姐继续睡吧。”
燕殊落败一般叹了口气,轻轻吻了吻明月的唇角将她放回被窝。
明月自动扯了被子往头上盖,就要将整个人完全淹没时被燕殊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