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紧抿着唇,一副拒绝的姿态道:“燕殊,你疯了!”
她挣扎着,青年以极大的力道压着不让她起来,两厢推拉之下,她的指甲在他手臂处刮出一道痕迹。
明月彻底不乱动了,她气极得偏头不理他,却见燕殊收了笑意,眼底如同六月的暴风雨一般骤然蓄满了泪珠,他很是委屈地眨了眨眼,泪珠便顺着白皙的面颊气势汹汹砸了下来。
“既然那个世界成亲需要这些,那为何姐姐不愿对我做,是要抛弃……”
很快,她的衣襟被泪珠砸湿。
又来这套,明月拽过他伸出的手,在他无名指处咬下一圈痕迹,她略带惩罚地加大了力道,燕殊反而满意地笑了。
燕殊抚着无名指处的咬痕,微微的刺痛感,她牙齿刚才深深陷进他的肌肤,不仅给他手指咬出痕迹,更是在他心尖留下烙印。
高悬的明月,美丽的明月,他这样卑劣的人也想拥有呢。
这么一圈咬痕让他觉得自己属于赵明月,戒指,他喃喃着这个陌生而存在感极强的词。
再看向赵明月时,明月将手压在后背底下,死也不愿意伸出来,女子只是抿唇看向他。
燕殊迟钝地眨了眨眼,才听到赵明月决绝的拒绝:“你别给我也咬个痕迹出来,我怕疼。”
燕殊轻轻将唇瓣印在她脖颈处,热气随着呼吸喷洒在她颈侧,她缩了下脖颈。
他低下头,嗓音极轻:“我知道,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不会让你疼的,明月。”
明月点点头,说完这些话困意已经袭来,她的头一下一下垂了下去,眼眸半闭着。
燕殊抱着她洗漱完给她掖好被角之后才离开。
将至
宁静的宫殿内,燕殊挑眉看了一眼探子递上来的折子,将它放在一边。
他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熟睡的皇后,她有得病的前兆了,脸颊两侧红扑扑的,乌黑的发丝一缕一缕黏在汗湿的脖颈处。
燕殊冰冷的手指试着她额间的温度,怕自己不准还叫了宫人来试,温度确实高起来了。
皇帝立刻吩咐了太医来看。
她喝得还是有些多了。
明月醒来时按着自己微痛的脑袋懊悔地想着,她还记得一些醉酒时做出的事情,有些细节倒是记不清了。
主要是燕殊让她在他无名指咬个痕迹出来的事情太惊世骇俗了,让她想忘记也难。
四肢无力,绵软得像是自己也成了枕着的棉絮,明月半坐起来揉着自己的手臂。
纱幔很快被掀了起来,燕殊抬手试了试她额间的温度,睡了一觉之后温度反而降低了一些,现在只是略高。
他狭长的双眸紧盯着明月的神情道:“症状轻些,但还是要喝药,不然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