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微愣着停下了喊人的动作,燕殊闲适地将酒壶中剩下的酒水倒在杯中,他仰起脖子,喉结上下滚动着将酒水一饮而尽。
杯底一干二净,杯身被搁置在桌上后映着烛火莹莹的光,燕殊唇瓣边泛着水光。
他黑瞳清明,自然不会因为这点酒便醉了,燕殊浅笑着说道:“我也借酒壮胆问姐姐些事好不好?”
“什么事——”
最后的尾音伴随着明月被放到床榻之上而不断拉长。
明月的手腕被燕殊拉起交迭于头顶,摁在她手腕经络处的手冰冷,明月都觉得自己刚刚那个担忧不是没理由的。
她整个人被燕殊圈在身下,下巴被燕殊轻轻捏起只能注视着他。
燕殊面色苍白,唇色殷红,青年眼眸亮晶晶地看向她,如同撒了星子一般。
“想问什么好好说,”明月挣扎了一下,喝酒之后的她力气小了许多,她很快放弃这个行为,“吓着我了。”
“很重要的事,”燕殊手下摁着的手腕处青筋不断跳动着,一如她鲜活的存在,“姐姐答应过我的,讲讲吧,那个世界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
明月才犹豫了一会儿,燕殊便很不留情地轻咬着她的耳垂,他深黑的眼瞳定定地催促着她,像是蛇盯着自己早就埋伏好的猎物。
燕殊眼尾泛红,染上了点欲色。
浅浅的咬痕出现在她圆润的耳垂处,酥麻的感觉霎时传遍了她全身,明月赶忙回答着。
燕殊想问她的祝由术,想问她在那边可有心仪的人,但他毫不犹豫地问着:“你在那个世界过得开心吗,父母对你可好?”
他不在意自己的父母,却很固执地想知道她的父母待她好不好。
赵明月没想到燕殊先问的是这个,她想了想组织着语言:“谈不上开不开心,我爸妈……父母都是大忙人,那个世界女子也能做工赚钱的,他们都很忙,在我十岁时便和离了。
我就跟着母亲继续生活,她看我喜欢还将结婚时戒指送给我玩。除了工作忙,她对我的所有决定都不会有异议,我很感谢她。”
“戒指?”燕殊神色平静地问着自己不太知晓的句子。
明月怕解释得不清楚,她讲燕殊的手抓了过来,然后在他无名指处用手指环绕住一个圈,他手指不自觉地轻颤着。
女子专注地说着:“这里也有啊,叫作指环或是戒箍,也是我们那个世界代表有夫婿或是娘子的一个标志。”
明月放开他的手,她挣扎着想起身,喝酒之后酒劲渐渐上头,她有些困了,想让燕殊走开。
燕殊眼底晦暗不明地摩挲着自己光滑的无名指,他忽然将手指伸到明月唇边,带着诱哄说着:“现在我找不到戒指,明月帮我咬一个出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