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哭。
但眼底潮乎乎的。
湿润微痒的触感擦过,让他有一瞬间清楚意识到自己将要迎来什么。宁昧短促的啊了声,紧张拽住男人头发,“先等等,霍总你!你慢——”
然后对上霍总倾身过来时的凤眼,明明是凌厉狭长的形状,但豆大的泪滴止不住的往外滚。
听到他这话也跟没听到似的,
宁昧感觉自己的肚皮被撑起来,疼得哼出声,他猛的抻直脖颈,那瞬间灵魂都要出窍了。
按理来说,任何生涩的初次都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因为没有人会在什么事情上无师自通。
可霍拓深不是,
霍拓深没经历过因为缺乏经验而吃到的苦头,且大多数时候都是绝对清醒理智的。他很少出现失控的情况,为数不多的次数,大概都发生在自家小员工身上。
眼前,青年纤瘦脆弱的脖颈线条绷紧,像小兔子在他眼皮底下露出最脆弱的肚皮。那张明媚精致的面庞已经被吻过太多次,眼尾和鼻尖上都是他的泪水,圆润唇珠也被他吸吮的又红又肿。
到处都是他的痕迹。
非常可爱。
这让他在接下来足足几个小时里都仿佛魔怔似的,大脑仿佛停止运作,整个人都在随着惯性驱动。
他明明记得最初的时候,呜声是从自己喉咙里闷出来的,可到后面只剩下泪腺在极致亢奋下被反复刺激后的酸涩。
他好像听到小员工在哭,
哼哼唧唧的求饶撒娇,还叫他老公、男朋友、亲爱的……
能叫的都叫了。
霍拓深安抚的揉他的脸,抚摸他颤栗哆嗦的瘦薄脊背,但好像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快。
然后就听到小员工骂他混蛋。
还使劲拧他耳朵,说他聋了就把耳朵卸掉喂狗,说什么喂也要喂给听话的小狗,而不是他这种会咬人还乱冲乱撞的坏狗,边哼着哭,边咕哝以后都要拿绳子把他拴起来。
当时他听是听到了,但兴许耳朵也被泪水灌满,听不太真切,所以还是没有停。
直到后来,
他用力抱紧这人,身体猛地颤动。温热覆盖在两人间传递的酥麻电流里,带来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爽完了?”
轻软的、有气无力却愤懑的声音,羽毛般飘在他耳畔,随时都会喘不上气似的。
霍拓深竭力放轻自己过于粗重的喘息,偏头,瞳孔里涣散的光正逐渐聚焦时,忽然耳朵又被薅住。
这次他清楚看到小员工的恼羞成怒,也看到小员工薅他耳朵的动作。
但他耳朵已经被薅肿了。
感觉不到痛。
宁昧已经完全坐不起来了。他望着天,好后悔,他根本没有更喜欢,感觉整个人都要碎了。不敢想象霍总居然还会有刚才那种状态,就好像、好像那什么……
对。
好像他看过的那种abo小耽漫里,易感期的alpha,太可怕了真的好可怕啊。
宁昧气若游丝道:“够了,霍总,我以后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跟你一起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