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两三个小时。”
余玉简单说着:“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去哪里,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连栖觉得岑厌的母亲出乎意料的温柔。
他其实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甚至都想好了吃闭门羹该怎么办。
……没想到会这样顺利。
但依旧没有得知岑厌的具体消息。
连栖相信岑厌可以解决好问题。
但这不代表他就能彻底放下心来,坐等着岑厌回来,连栖实在是太害怕了。
他曾经有无数次,等来的是浑身伤痕,鲜血淋漓的岑厌。
他再也不想见到这样的岑厌。
他希望岑厌是平安的,健康的,幸运的。
天边炸起一道惊雷,连栖猝不及防抖了下,茶水洒了下来,他慌乱擦拭着,余玉朝着递过来一张纸巾。
连栖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水渍,他抿了下唇。
也不知道岑厌现在怎么样了。
——
“我没喊他来。”
岑易蹙了下眉,他刚要问尚予乱说什么话,一偏头就看到窗外缓缓走来的身影。
门铃准时响起。
岑易冷着脸一把拽开门,对上了岑厌狭长的黑眸。
他扯起嘴角,是标准的一抹假笑:“不请自来?”
岑厌没说话,只有目光平静的掠过岑易,落到了他地面上那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身上,对方也不怕他看到,没有遮掩的意思,直接一手把人扯了进来。
“看够了就滚进来。”
岑易凉嗖嗖出声。
岑厌敛下眼睫,这幅画面他再眼熟不够,前世也是如此。岑易一握到权力,便迫不及待开始整治当初每一个害死母亲的帮凶。
如果不是他暂时动不了岑岚,怕是要氧气罐都拔了。
岑易年轻,沉不住气,当时的他还逼迫岑厌赴约,打算给岑厌一个警告。
让他亲眼看看,这些害死他母亲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但也是那次,岑厌下山时车子被岑岚暗自动了手脚,拐弯时突然失控,迎面又突然驶来一辆高速行驶的轿车,车子直接翻了好几圈,滚进了护栏外的山林里。
余玉报了警,又带着人找了五六个小时,才找到他人被甩飞到了哪里。
只是毁了容,瘸了腿,都算他幸运。
但这次,岑易没有主动喊他。
所以岑厌自己来了。
他侧脸是冷冽的白,睫毛自然垂落,形成流畅的弧度。
“岑易,你还是那么蠢。”
说起话来依旧毫不留情,岑厌掀起眼皮,看向了对方。
我爱你,允许我也可以保护你
连栖做了一个梦。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岑厌抱在怀里,软趴趴垂了下来,脑袋无力靠在对方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