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出一点点意外,这就不是简单的开玩笑了!”尚予拨了下头发,只道出了一声:“草。”
“真是疯了。”
“那为什么他们就可以看着我妈妈活生生痛死。”岑易面无表情:“我不过是让他们付出一些应该付的代价而已,我有什么错?该死的是谁,你还不清楚,需要我按着头让你看吗?”
他提手揪起一旁沙发上五花大绑,嘴巴被封住的男人,撕扯头皮的疼痛让他目露惊恐,裸露的五官皱巴巴挤在一起,难看的要死。
“这是当时的管家。”
岑易一松手,男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她说求求你,帮我打个急救。你是怎么说的?”
岑易居高临下俯视着,笑了起来:“你说你这种不受宠爱的货色,有什么资格。”
他就这样一字一句重叙着当时的话语,用了好些手段,这些人才害怕的跟他抖露出当时的情景,越听岑易脸色越冰冷,最后干脆一脚把人踹翻过去。
地上横七竖八捆着三四个人,有男有女,无一例外都露出双恐惧的眼睛。
“尚予。”
岑易突然偏过头,他语气带着些甜丝丝:“妈妈以前好惦记你呀,她那样疼你。”
尚予生出些鸡皮疙瘩,他拍了拍胳膊,就听岑易继续开口:“我喊你过来,是让你亲眼看到他们是怎么受到惩罚的,不是让你在这当圣父。”
“她那么疼你,看到你也来了,应该很开心吧。”
岑易抬起眸来。
尚予这一瞬间头皮都发麻了,他唇动了动,最后也只低低道了声:“真是疯了。”
“啧,好烦。”
听着这群人不断发出微弱的哼声,岑易拧起眉头,他眯了下眼睛,随意一踹。
“……”
尚予抿了下唇,他目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落到缓缓行驶过来的黑色车辆上。
这是岑易的私人别墅,建在山顶,除了他们几个,是不会有人知道别墅的存在,看着车子上一道高大的身影,弯腰,撑伞,迈步走来一气呵成。
尚予突然生出一股荒谬感,他转头问:“岑易,你他妈不会把岑厌也喊过来了吧!”
——
连栖下台的时候,腿猝然一软。
长长的裙摆踩在脚底,连李鲤都没反应过来,少年直接膝盖一弯,扑通摔到了台阶上。
脑袋猝然发懵,隔着厚重的裙摆,他的腿只是有些隐隐作痛,但胳膊和手掌就没有那么幸运,连栖抬起手心,发现沿着掌心下,擦破了一大片皮。
“怎么摔了?!没事吧栖宝。”
李鲤急忙把他扶起,连栖摇了摇头。
有人在观众席上,注意到这一幕,甚至站起身来去看,关心连栖到底怎么样了。
连栖拽着李鲤急匆匆走进后台,华丽的裙子脱了下来,他换上自己的便服,连脸上的妆容都没来得及卸。
手都在发抖。
聚光灯照射下,连栖瞳仁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