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系了,因为这残卷中你无法窥得的最后一部分,乃是灵兽困狱阵,长生兀自成,逆轮回,掌生死,夺舍踏天道这灵兽困阵,长生自成,不用我多说,想来谷主更想知道,这掌生死,夺舍踏天道之含义吧?”吕残说着,双目微抬瞧向谷主,似早已察觉她的心思。
“残卷我已观八九,夺舍之辞倒是首次听闻。”沉默片刻,谷主终是轻叹开口。
吕残既已言明,就没打算藏掖:“夺舍乃是血丹锁魂,狱困灵兽的最终目的,正是能令慕容风凌还阳,取回剩余两魂六魄的法门”
“你的意思是”听得吕残之言,谷主凤目中闪过一丝亮光。
接过话来,吕残眼中尽是狠辣:“不错,我说的那人,正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你是说闯入我慕容谷,引得金鸡山梼杌现世之人?”谷主听这吕残兜了一大圈,这才恍然。
“我费尽心机,将他引入慕容谷,正是想以他来与谷主交换,只要谷主设法生擒此人,咱们各取所需,我需以残梦功尽探他脑海中所藏之秘,而谷主则能为慕容风凌,择一具最为适合的躯壳,如此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更进一步,正当吕残自信慕容谷主无法拒绝自己提出的条件时,却听轻蔑笑声,从面具之下传出。
“不知是你小看了我,还是小看了我这慕容谷,且不论我这慕容谷中习武天才有百余之数,便是我那风凌当中,功法、神兵何止百千,你引他来?我看是你计乱雁北不成,不想无功而返,三言两语便想引我入局哈哈哈”
时至此时,这位向来威严的慕容谷主,终显女子之姿,如若慕容谷中弟子见到,恐要惊掉了下巴。
吕残并未再多言,只是静静瞧着这位凌绝榜上的高手,心中知晓自己已然计成,若她不言,反倒不好判别,此番她愈是这等轻蔑之姿,实则已无法从自己设下的陷阱中脱身,自己反正已是将死之人,不若用这条性命,将慕容谷扯进乱局之中
果不其然,吕残心中尚在思忖之际,谷主笑声已止:“此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你无视我慕容谷中诸多弟子。”
尽力掩住眸中喜色,吕残尽力平复心境,让自己的诉说能取信于眼前人:“谷主莫要心急,眼下时机未到,只要擒住此人,到时我自然会为谷主揭开谜底”
“原来你不是不怕死”谷主冷笑一声,未在多问,只是撩动红袍,缓步向殿外行去。
吕残不知其意,先前十足的把握,也随谷主行出大殿而减弱几分,正当心中自疑将起时,谷主之声已经飘入大殿。
“你我此约,若你再食言,莫要怪我翻脸无情,到时我自有万种法子,吊着你一口气,让你尝尽这世间之苦,而求死不得便是道玄亲至,也救你不得”
眸中喜色尽显,强忍胸腹之痛,吕残抱拳开口。
“还请谷主莫要耽搁对了,吕某还需提醒谷主,是不是近日,血丹锁魂的功效,日益减退那这夺舍之事,可拖延不得了”
红袍身影,闻言稍滞,随后继续动身,渐隐殿外,莲花山巅,寒风拂过,红袍已消,此时如有人目力能穿透遮掩三山的云雾,方能瞧见谷主红袍身影,竟踏云雾而起,扶摇直上
步步登天之景,如被江湖中任何一人瞧见,恐要失色惊呼“谪仙之境”,但此地却只属于当年那初出茅庐,便倾心于蓝袍慕容的胭脂剑主,是她与慕容风凌的一方天地。
半刻登天,已至巅上巅,若非谷主红袍立足于此,恐谷中无人能知,谷中尚有此等秘境,数丈见方,三山云雾浮于此间,宛若仙人驻足之地,唯有此地正中一处天然之石,宛若床榻,甚是显眼,穹顶之中隐有无形之力,汇聚而下,直入此石之中
轻撩红袍一瞬,残卷自出,至天然石之正上方止,无力自悬而起,散出淡淡光晕,与石中穹顶之力相融一霎,异象顿生。
密密麻麻古朴篆字,浮现残卷光晕之中,倒映于红袍兜帽,殷红面具之下的凤目之中,前面百千之字,红袍凤目一扫而过,至最后数十字,目光顿止。
“轮回苦,长生艰,是以困灵兽,布狱阵。然功成,逆轮回,掌生死,夺舍踏天道”
“原来如此,夺舍,哼是我打的一手好算盘,还是你道玄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我倒是想见见,令吕残不顾性命,也要擒住之人,到底什么样子。”凤目微凝,眼眸之中,尽是不屑,吕残所言,残卷最后一分,早被红袍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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