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宝贝儿。”
李延时一面吻着她一面扯松自己的领带,另一只手竟然还有闲工夫挑了两颗她的扣子。
“不绑你不就跑了。”
闻声的眼睛里漫了一层湿意,她隔着衬衣的布料咬住李延时的肩膀,感受着男人流连在自己侧颈的唇。
不得不说,制服这种东西在床上看,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闻声盯着他黑色的肩章,睫毛颤了两下,突然发散思维地想,他昨天亲自己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来着。
衣服下的手往里探了探,沿着侧腰一路摸上去。
闻声抖了下,再次喊了一声:“李延时?”
李延时以为闻声是害怕,抬了埋在她肩膀的头,拢了她的头发去吻她。
他亲的温柔又细致,每一下都像是在安抚。
“等结婚,”他说,“我只是想亲亲你,嗯?”
说完,像是怕闻声还紧张似的,从她的嘴角吻到下巴,手托着她的后脑,拇指蹭了蹭她的侧颊,哄着:“闻声,不难受的,等我们结婚了试试?”
闻声突然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随之而来的是耳尖的温度骤然升高,她像被烫到了似的,连呼吸仿佛都带着滚烫的蒸汽。
她抖着睫毛,额头抵在李延时的肩膀上。
闻声想到,昨天晚上在书房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一瞬间,闻声忽然有点想哭。
她本来就是个泪很少的人,这八年几乎从未哭过,甚至是昨天在联谊上见到,再到解释完误会跟着李延时回家,看到那些他想念她的种种,她心里发酸,闷闷地疼,却仍然没有哭出来。
直到此刻。
在这个快餐式爱情如此泛滥的社会,只追求身体快感的人呈指数增加的当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习惯,习惯一喜欢就坦诚相见,再别重逢的第一面就天雷勾地火表达自己的想念。
可是有个人,从再见她的第一秒就打定主意,我们早点结婚,结婚再说这个。
他等的了,喜欢她,也不只是因为想和她做这个。
诚然,并不是说物化女性。
只是说,在与此相关的事情上,这个社会对女生比对男生要求的更严苛。
虽然这不对,但既然无法改变现阶段的社会,那在李延时这里,他想遵循规则,保护她保护的更多一点。
他爱的人,值得最好的,方方面面也应该被考虑和尊重的更多。
闻声颈侧的汗被李延时刮了去,她头抵在他的胸前,微颤着身体。
李延时亲了下她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耳垂,声音里还有明显的混哑,笑着问她怎么了。
闻声摇了摇头,额头擦过他的侧颈,闷着声音说了句“我没有不愿意”。
李延时把闻声搂进怀里,低笑声从胸腔里溢出来,缠绕在她的头顶。
他说:“我知道,是我想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