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这个认知,她身上的劲儿松下来,又开始犯困。
心里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踏实过了。
纵然那人并不在,自己只是住在他的房子里,但就是这个他下了班会回来,在这里吃着一日三餐,睡着安稳觉的房子,让闻声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
她身体往下滑了滑,捞了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想着等晚上李延时回来,跟他讲一讲自己的手术。
过两天还要回瑞士复查,大概要走半个月,总要给他说一声。
闻声想得挺好,等人回来了就坦白。
没想到晚说的这一步,导致两人间产生了严重的信息差,让去上班的那人越琢磨越钻进了死胡同,走“偏”了一下。
跟这趟航班的一共有三个机长。
李延时本来就是帮代的班,不用一定要跟着这趟飞机回来。
所以落地临安,他直接买了张机票,机场进出口一倒,直接去登机口等着坐一个小时后的飞机再飞回来。
曹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毛病从光屁股的年龄延续到现在,算着时间李延时这会儿应该是在等飞机,直接扔过来几条往人心窝子上戳的信息。
曹林:[你说闻声要是这次再走,你是真的找不到了她了吧。]
曹林:[毕竟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走能走得更彻底啊。]
曹林:[再八年,不是我说,你都34了。]
曹林:[就是再遇见,你也人老珠黄不值钱了。]
曹林:[你想啊,34哪有18的弟弟香。]
李延时:
有的人真没白长这张嘴。
李延时两肘支在膝盖上,偏头看窗外起落的飞机。
你说也是神奇,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拍拍翅膀就能把人带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视线落回来时李延时扯了下领带,往手机上慢悠悠地敲字,问曹林。
李延时:[你那些东西是在哪儿买的?]
曹林效率是真的高,那点脑子估计是全用在这歪门邪道上了。
李延时从北京的飞机场出来,接到曹林的电话,说是东西已经快递到了他家小区的楼下,让他注意查收。
“一共两箱,种类很全,应有尽有。”曹林保证。
李延时卸了袖口的章,把袖子往上挽了一点,提着行李箱坐直梯下去,到地下二层的停车场开自己那辆库里南。
跟真正的监禁相比,带点情色意味的捆人应该是不违法的。
从机场到李延时住的小区,四十几分钟的路程,李延时在路上接到闻声的电话,说是家里的门好像坏了,让他等会儿回来的时候看看需不需要找人修一下。
“我想出去买点东西,”闻声换了出门的衣服,弯腰在门口,皱着眉摆弄那怎么拉都拉不开的门锁,“然后发现家里的门怎么拉都拉不开。”
李延时把车开到etc的通道:“等下我回家看看。”
闻声再次摇了下门把,担心道:“你会不会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