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袁娅才打了电话,今天就看到闻声的机票。
不是李延时多想,实在是袁娅先前那次把他整怕了。
李延时实在是没办法接受,闻声再一声不响地抛下他离开。
再来一次,他多半能疯。
他立在闻声床前,盯着这消息看了会儿,想了想,把手机倒扣着放在床头柜上,出了门。
李延时从小区出来往机场去的路上给曹林打了电话。
他凝神望着前方的路,敲了敲方向盘提了个很变态的要求。
“你能不能找人去我那儿把我的锁弄坏?”李延时手离开方向盘,看了眼腕上的表,“一个小时之内?”
再晚闻声就要醒了。
曹林昨晚刚熬夜看了球,现在头还是懵的,听到这话根本没反应过来:“什么弄坏,怎么弄坏?”
“我家最外面的那个门,能不能搞得从里打不开,从外面可以。”李延时说。
曹林套了个衣服从床上起来,脚下划拉着找拖鞋:“你要锁谁?家里买宠物了?”
“不是。”李延时抬眸看了眼信号灯,往左打了个方向,“是闻声。”
这三个字无异于惊天大雷响在曹林耳边。
这几年李延时是怎么过的,他身边的人再清楚不过。
曹林的困劲儿一下子没了,踩着半只拖鞋在床边消化了一下,琢磨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听错。
“她,”曹林哑巴了一下,“她回来了啊?”
晨风不燥,从敞着的窗户遛进车里,李延时左肘支在窗框,偏眼往外看了看。
片刻后,他很轻地道了句:“但不知道还会不会走。”
电话挂了没多久,曹林觉出味来,寻思李延时这是怕闻声趁自己上班的时候跑,想把她关家里,让她想走也走不了。
挺不人道的,但也不失是种办法。
曹林效率很高,带着人抄到李延时家门口,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任务。
临走还贴心地给李延时发消息——
曹林:[光锁不行吧,我这儿有捆人的道具,你需不需要?]
李延时:[?]
曹林:[就s你听说过没?]
李延时:[]
最近几天熬夜盯实验,闻声的身体特别缺觉。
睡得熟,早上李延时来她屋子那趟,她愣是一点都不知道。
脸蹭着枕头从床上醒过来时,盯着并不熟悉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李延时家。
她摸摸被子又摸摸床,撑着坐起来,视线越过房门瞟到外间的厨房时,想起来昨天李延时站在那里研究了半个小时汤锅。
闻声盯着那被扔在橱柜上的锅和说明书,终于吐了口气,有了实感,确定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