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不一会的功夫就来回报:“二老爷和二夫人吵架惊动了太夫人,太夫人派人将二老爷叫了去,这会子二夫人正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闵氏听后就放了手里的针线,让人取了一双她之前做好的绣花鞋来,就准备起身去二夫人的院里。
郑婆子瞧着忙阻拦她:“大奶奶,你又何苦这个时候去触二夫人的霉头。”
“师父曾说过,人在生气受委屈的时候就是最脆弱的时候,我现在过去示好,我那婆婆难道还会不领情?”闵氏就笑着,往二夫人的正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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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这边将江仲卿叫了过去,就细问了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江仲卿垂头丧气地说了。
“瞧你那点出息!”太夫人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并恨铁不成钢地道,“我还以为发生了多大的事,没想你们夫妻二人竟是因为钱的事吵了起来。”
“娘,不是钱!”江仲卿却反驳,“她是觉得我不该带着妹夫出去吃吃喝喝!”
“可她不知道的是,平日里那些文官们有多瞧不起像我们这种走恩荫的人,可有了妹夫在场就不一样了!妹夫可是新科状元,谁见着他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连带着对我都变得客气了!”
“这些日子带着妹夫出去喝酒就是爽!”
江仲卿这边正说着话,得了信的姜闵中匆忙赶到了福安堂。
“二舅兄!”见到江仲卿的姜闵中一脸惭愧,“此事都是我的错!你为我引荐、结识了那么多大人,没想竟让你和舅嫂生了罅隙!我已派了人去酒楼结账了,舅嫂那边恐怕还得劳你代我解释一番!”
通过这些日子与姜闵中的相处,江仲卿一改之前对他的偏见,加之因为姜闵中的关系,让江仲卿在同僚中大大的长脸,如今的他正是最喜欢这个妹夫的时候。
“不用管她!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眼界永远只有那一亩三分地!”江仲卿就同姜闵中愤愤地道,“我今日帮你约了衍圣公一块喝酒!这样的机会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衍圣公是孔夫子的嫡传后人,位列文官之首。
能与衍圣公一块喝酒,真的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姜闵中得知后,就对江仲卿做了个长揖,感激的话自是说个不停。
见他们舅婿二人相处得这么融洽,太夫人这个当岳母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打发了他们两个,然后又亲自去了趟了梨香院开解二儿媳妇,这件事才算揭过。
日子很快就到了端午节。
蒋家、葛家和闵家都派了人来送节礼,闵氏趁机稍了话回了闵家。一个月后,东平伯府往宫里敬献了一批上等的软烟罗,将他们之前在内务府的生意又抢回了两成,二夫人的脸上终于又有了笑。
姜闵中这边也因为得了承运帝的赏识,常常被叫进宫去讲《易经》,渐渐地成了御前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