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流年藏经楼里还供奉着一堆宁家军的灵牌!
宇文家对流年藏经楼的看守十分严密,不容有丝毫差错。
宇文沪为了娶她,竟然要亮出宇文家的底牌!
“究竟是什么地方,非得宇文家人才能涉足?”
关杉月心中早已明了,但表面上仍装作不知,试探性地问道。
宇文沪缓缓坐起身,目光挑剔地扫过轮椅,吩咐道:“把它推过来让我坐上去,我带你亲自去看看,到时候你自然就清楚了。”
关杉月没有丝毫犹豫,起身将轮椅推到宇文沪身边,他自行坐上轮椅,吩咐道:“按照我讲的路线走。”
“好的。”
当关杉月推着宇文沪走出房间时,雪凝正贴在房门边偷听。
显然,她该知道的已经悉数入耳,至于那些不该她知道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敢有丝毫的好奇。
房门一开,雪凝连忙低眉顺眼地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郡主,世子这是要外出吗?是否需要奴婢帮忙推着世子?”
这时,一道冷若寒霜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猛地刺向了雪凝。
雪凝对上宇文沪那杀人般的眼神,吓得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宇文沪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给我滚远点!”
关杉月对雪凝吩咐道:“世子想出去看看,我推他到院子里走走,你千万别忘了给宇文沪服药,每一次都要准时服用。”
说完,关杉月就推着宇文沪从雪凝身边走过。
一路上,宇文沪将她引到了国公府的最边边。
这里已经很少有下人经过,更不会有家丁敢擅自闯入。
但总有些人会铤而走险,暗中跟随。
当到达流年藏经楼时,宇文沪微微扭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后面,低声道:“那个女人跟上来了。”
“有没有事?”关杉月问道。
“没事的,反正今天她已经跟到这儿了。”宇文沪淡淡地回答。
关杉月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另一层含义。
宇文沪是成心放雪凝进来的……
宇文沪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轻轻挑出其中最短的一把,递给关杉月,说道:“用这把花型的钥匙,去打开那扇大门。”
关杉月望着那把钥匙,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伸手接过,走向书库前,用钥匙缓缓开启了那把沉甸甸的大锁。
锁落下的瞬间,也立马从门上滑落。
关杉月移开大锁,回头望向宇文沪。
“推开门,然后把我扶进去。”宇文沪吩咐道。
关杉月将锁收好到原处,把钥匙交交给宇文沪后,推着轮椅上的他步入书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