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来了春闱那日。
徐初眠与赵令窈上完课出来,街上人头攒动,过了春闱,用不了一段时间就会出结果,再过几日,就又是琼林宴了。
赵令窈心中紧张地不行。
徐初眠劝慰多次无果,也就随她去了。
新店顺利开业,莫臻与赵令窈都大大支持了徐初眠一把。
琴华也再未出现过,仿佛在京中消失了一般,也许是回江南了。
接下来这几日里,徐初眠没再见到过赵域。
在出成绩之前,另一则消息传回了京。
举城哗然。
定王战败,意欲投靠西狄,结果半途被赵国公所擒,其子萧清岩不知所踪。
从开战到如今,四月不到。
本以为至少要拖半年,没想到如此快便打完了仗。
京中人人欢呼,国公府里也一片欢腾。
赵国公打了胜仗,那便不日将归京了。
徐初眠却沉寂了下来。
定王被抓,萧清岩绝不会袖手旁观。
回忆起萧清岩前世的死。
徐初眠闭了闭眼,大是大非面前,徐初眠有自己的决断,可她仍旧惋惜。
赵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里。
徐初眠没转身,她盯着窗外,如今开了春,夜风也不凉了。
“你都知道了吧?”
话音刚落,徐初眠肩上便多了件袍子。
余光中,身边有了道人影。
赵域眉目冷隽,眼中深意,“定王筹备多年,无论如何,他都避不开。”
避不开这死。
徐初眠忍下眼中冒出的湿意,她掐了掐掌心,“我有事要同你说。”
赵域眉梢微挑,“不是好话,我不听。”
徐初眠一滞。
“那你走吧,别来了。”
赵域上前一步。
徐初眠立即后退,谨慎又防备地盯着他。
赵域掩下眸中涩然,“要说什么?”
徐初眠深吸一口气,“赵域,今夜你我都很清醒,你没有喝醉,我说的都是深思熟虑之言。”
赵域眸光淡淡,等着徐初眠的回答。
“我从前与你说的,都不是假话。既已重生,我只想过于前世不同的生活,我……不想再走上老路,覆水难收,破镜重圆,即使重新在一起了,我也无法忘怀曾经那些事。”
“那些真实发生过,存在过的。”
徐初眠一口气说完,她垂着眼,始终没抬过头。
四周仿佛都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