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在杯口插上青柠,灯光将柠檬映成几近透明,青色的影子攀在他如玉指节上,像极了曾经缠绕其上的发丝。
乔听月不由多看了两眼。
“喜欢才是门槛。”陆忱抽出纸巾擦手,慢条斯理,分外赏心悦目。
“但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陆忱端起酒,送到她唇边,倾斜杯口,饱满红润的唇被酒液浸泡,泛起光泽。
“我的门槛是乔听月,旁人免进。”
乔听月抬眼,眼底闪着细碎的光,心口仿佛塞满棉花糖。
她咽下酒,舌尖卷走残存在唇上的酒液,视线向下,在他嘴唇稍作停顿,又烫到似的移开。
“这是什么酒,好甜。”
“怕你醉,多半杯果汁,当然甜了。”
乔听月假装听不见前半句话,面不改色地夸赞:“你手艺真好。”
陆忱按住她摸向酒瓶的手,“那也少喝。”
没过多久,齐珊珊去而复返,还带着李盈一起。
乔听月见她们脸色难看,问:“出什么事了?”
李盈有一万句骂人的话想说,碍于陆忱在场,强忍下来,说:“有人往一个姐妹杯里下药,手法不熟练,被我看见了,泼了他满头酒,怕被报复就回来了。”
齐珊珊大呼邪门,“跟我跳舞那男的人模狗样,但是他有女朋友,还是三个!”
“……”
怪魔幻的,好在发现及时。
乔听月给她们倒酒,“压压惊。”
她倒的是陆忱调酒用的那瓶,齐珊珊喝了口,嫌弃道:“这也太甜了。”
乔听月纳闷,“甜的?”
“嗯,还是橘子味,我喝完感觉浑身难受。”齐珊珊夸张道。
陆忱默默往乔听月杯里兑果汁,乔听月定睛一看。
百分百鲜榨橙汁。
众所周知,这种包装鲜榨除了维生素满分,其余一无是处,现在竟然连甜度都要靠甜酒冒充。
乔听月看向陆忱,“你骗我?”
“多补充维生素对身体有好处。”陆忱说。
乔听月明显不信,他实话说:“我说橙汁是甜的,等你醉了只会想起橙汁,而不是抢酒喝。”
乔听月为自己正名:“我酒品很好。”
“彻底喝醉后酒品很好,”陆忱纠正,“微醺的时候还是挺闹人的。”
乔听月无从辩驳。
上次喝醉陆忱是当事人,他说话还是比较有权威性的。
齐珊珊和李盈觉得没意思,拉着乔听月舞拳。
乔听月被迫点亮技能,好在聪明人的能力体现在方方面面,几轮下来,她完全掌握规则,抛开生涩的手势不谈,乍一看也算玩得有模有样。
掌握规则是基础,运气才是关键。
运气向来是乔听月的强项,适当弥补了技术缺陷,齐珊珊连喝四杯,发现没法靠经验欺负新玩家,耍赖说没意思,要换个游戏。
齐珊珊和李盈去找营销,乔听月觉得新奇,勤勤恳恳复习舞拳手势,余光里,男人左手撑着沙发,食指跟着舞曲的节奏轻轻打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