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冷笑道:“你再动我就开枪!给你两分钟,快把话说清楚!”
韩大胡子瞪了他两眼,才又说:“后来杨媛精神上出了点问题,你到医院去找我老婆……”
杨灵打了个抖,枪尖搭下,铁砂子几乎倒出来。
“就是李医生……”
“韩敏力……”杨灵喃喃。
“是我女儿,丫丫。”
韩大胡子对女儿和杨灵间的“故事”一无所知,看见杨灵像只鼓胀凶狠的皮球一下子就蔫得没了气儿,颇为诧异,但此时哪容多想,上前一脚踢掉猎枪。
继之将他一拳打倒。随后拾起猎枪,掉转枪托,一下接一下地抽打。
背后传来阿果剌耳的叫声。韩大胡子回头看时,阿果已经跑到跟前。他便丢掉空猎枪,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累得大口喘气。
看那杨灵,已被打得血肉模糊,缩在地上一动不动,阿果趴下去号哭起来。
蒋猴子也站在旁边,恶狠狠地盯着韩大胡子。韩桑柔喘息既定,撕张烟盒纸,掏笔写了几行字,把阿果叫过来递给她。
这时蒋猴子看见了他塞在口袋里的黄蜡,叫道:“黄蜡,你这偷儿!”
韩大胡子便将黄蜡丢给蒋猴子,然后拿起那块羊肉,又寻到了游泳时抓住的两条肥鱼,用树枝穿上,提着大步走了。
蒋猴子过来看那张字条,却是写给他县上熟人的,介绍阿果到文工团去。
这时那堆血糊糊的肉开始扭动,并站了起来,不要蒋猴子和阿果搀扶,蹒跚地走到湖边,洗了脸和身上的血污。
蒋猴子问:“伤重不重?”
他苦笑道:“还好,像没伤着骨头。”
“咦,你咋同他打起来的?也不叫我!”
“天快亮时,他偷偷要溜,我拿猎枪追出来……”
“后来呢?”
“……他是韩敏力的爸爸。”
寸磔的芳心
杨灵成了昙花一现。
艾雪气血攻心,忧郁成疾。请了县城最有名的中医诊脉,吃了十几包药,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舅舅、舅妈知道是怎么回事,因她过去耍朋友,都是她把人家气得发昏,如今见她怄病倒了,都感到有些意外。
夫妻俩议论此事,女人道:“什么病?相思病!雪儿自小脾气就犟,长大了耍对象,追她的哪个不是条件顶好的?偏她会鸡蛋里挑骨头,高啦矮啦,胖啦瘦啦,没文凭啦,吃饭样儿难看啦,说话溅唾沫星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