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关入大牢。”裴玄显然没有耐心,挥了挥手示意人带走。
身边的人,要么在暗自揣测,要么在造谣中伤。
看来是要给她一个名分了。
思忖间,金穗已被人拖了出去。
裴玄抬脚想回到内室,就看到屏风后一抹金丝裙摆。
里间的人缩了缩脚,似是怕被发现,可没藏住小小的鞋尖。
他唇边微微漾起点笑,走到屏风前,敲了敲木栏,“殿下,墙角好听吗?”
后面的人露出一张笑脸,弯弯的眉眼,晶亮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笑:“那个金穗是不是喜欢你呀?”
“看出来了?”裴玄看了她一眼。
他很想说,他有的是人喜欢,却倏然停住了口。
如果他说了,按照这位殿下的脾气,应该会说,她也有很多人喜欢的。
“男人长得太好看,就是招蜂惹蝶。”眼前的人听后,连眉头都没皱,只扁了扁嘴,说得很是义正词严,“幸亏我和你和离了,不然麻烦事情太多了。”
裴玄:“……”
她怎么能想到这个。
“不过,你竟这么相信我。”对面这人仰起头,眸光晶亮中有过一瞬疑惑,“你真不怕我红杏出墙?”
裴玄看着她,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抬手敲了敲他额头,“成天瞎想什么?”
张华摸了摸额头,有点痛。
难得的,这次裴玄愿意和她解释:“第一,你不瞎;第二,我还不傻。”
“谢北修此人,向来只用恶意揣度他人。如果孩子真是他的,他只会将此事深深隐藏,绝不会特意来告诉我。唯一理由,就是挑拨离间。”
话音一顿,他眸子深深落在她白皙的面庞上:“况且,你若真心想瞒我,又何必到昌平?”
昌平是诛心之痛,他定会昭雪。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彪形大汉裹挟着寒风,如同蛮牛一般冲入。
裴玄微微皱眉。
那人“砰”的一声,跪在昭华面前:“殿下,从今往后,我张大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昭华“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膝盖疼不疼她不知道,她却听着牙疼。
裴玄伸手将他搀扶起,静静看他:“发生了什么事?”
张大彪语带哽咽,神色激动,“少将军,以前的兄弟都回来了!都回来了!”
他神色激动,粗糙的脸上满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