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京城两品高官,该扒皮的扒皮,该抽筋的抽筋,他也从不手软,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文书?
他磕头如捣蒜:“大人,我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
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身子已经被人按住,嘴巴也被人堵住,全身动弹不得。
外面寒风嗖嗖,裴玄走出了大牢。
他的目光看向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
他的眼眸如冬日的寒冰,叫人寒到心里。
“一切才刚开始。”他淡淡开口,头也不回离开。
翌日清晨。
张文远在湖中不慎失足落水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州衙。
崔仲儒听后,沉默半晌,只说了一句“手段未免狠了些”后,再没有说话。
反倒是在旁的楚从城,一拳砸在桌上,冷哼一声:“便宜了他们。”
裴玄的敲山震虎,让所有林州官员都看到了他的手腕。
隐藏在暗处的密探东辽间谍,全都不敢再轻易出手,生怕自己也成为水中的冤魂。
昭华公主的流言,也悄无声息的被掩了下去。
那此时,神色匆匆的破云被碧螺叫住了。
这是碧螺第一次主动叫他,破云兴奋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可眼前的小女娘一直低着头,怎么都不说话。
破云觉得她长得真是好看,只盯着她看。
碧螺一抬头,就看到他笑得像个憨子,耳根瞬间红了。
想起昭华的吩咐,她艰难的正要开口,就听到昭华在唤她。
她松了一口气,抬脚就跑。
“主子,你唤我?”碧螺有些心虚,声音很小。
“再不唤你,地都要被你看穿了。”朝华轻轻开口,“着实也难为你。”
话音一顿,她继而说道,“关于马车,我另想法子。”
“都是奴婢没用。”碧螺心中一惊,正要下跪,却被一双玉手搀扶起来。
“我不是心软,我只觉得,如果我逼你用了美人计,那我同裴婉若又有何区别?”
“可是,您的肚子可瞒不了多久……”碧螺恨自己没用,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