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待两位皇子,他依旧不敢做得太过分。
直到有一次,谢惊铭受了重伤,他惶惶数日,消息早已传回皇宫,却始终无人问津。哪怕派太医出来诊治都没有,也无人出来指责他。
之后,他便开始变本加厉,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折磨两人。这可是皇子!吴全一想到自己折磨的人是当朝皇子。
他仿佛自己的血液就要沸腾。
吴全笑着替谢惊铭脸上的血迹抹去,谢惊铭狠狠扭头。用恶狼似的目光盯着吴全:“本殿最后说一次,给我皇兄治病。”
“哟——,我的小奴隶。还当自己是金尊玉贵的小殿下呢?”吴全笑眯眯地,面上的残忍克制不住地倾泻。
“你们的母妃,早就不要你们了。不过是两个没人要的奴隶,又和销场内下贱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哐。
谢惊铭扶着皇兄,起身一个拳头将吴全砸飞。
吴全狠狠摔在木桶旁,他摸了摸自己的额角。上头赫然淌着鲜血,他眼皮抽搐,几乎是从牙缝中说出来的话。
“给我好好招待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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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惊时娓娓道来,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那样轻松。他手中的茶早就凉透了,对着元蕙说道。
“皇兄因我而受伤,从销场回宫后的那年,夺嫡之争时,有人捉住兄长软肋,他因此中毒。本殿需要的解药,便需要那三把钥匙打开大宝库。”
元蕙沉默地听完,虽然前生她活得很孤独,可父亲却是真心疼爱她的。她简直难以想象,为何会有母亲能对自己的孩子这般残忍。
于是,元蕙缓缓抬眸,对上谢惊铭的视线,谢惊铭似有所感,明白元蕙在想什么。主动开口解释道,语气还带了几分嘲讽。
“叶莲不爱先皇,生下我与皇兄,本就不是她本意。她因此错失自己的爱人,当然对我与皇兄恨之入骨。”
想必谢惊铭口中的叶莲,便是当今大齐的叶太妃,两人的生母。也是叶昭谣,叶贵妃的姑母。
说来,怪不得谢惊铭一开始便不待见叶昭谣与元鲤元清。
“我答应帮你。”
元蕙开口,眸色中带着平静与坚定。
谢惊铭挑眉:“就不再考虑考虑?不怕本殿将你诓地国破家亡?”
元蕙摇了摇头:“元蕙相信殿下,也只相信殿下一人。”
不知为何,谢惊铭从心底中觉得,元蕙这份信任无比之沉重与来之不易。他似乎从未见过,元蕙说过自己相信任何人。
她永远都是一副坚强的模样,将所有的算计都放在自己的心底。默默地保护自己身边所有重视的人。
谢惊铭喉间微动,轻声应道:“好。本殿必不辜负蕙儿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