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自然不是什么顺风耳,而是对于殿下的拜访,早就了然于心。”
元蕙看着走来的谢惊铭,顿了顿,带着些不解:“只是本公主不明白,殿下为何有门不走,喜爱走窗?”
她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难不成,殿下喜欢做梁上君子?”
谢惊铭笑了笑,将怀中的梅花饼递来。便没了踪影,元蕙接过时,那梅花饼还是温热的,难以想象,这数九隆冬,谢惊铭究竟是怎么从宫外一路拿进来的。
她将包裹摊开,里头是几只精致小巧的梅花饼,元蕙捻起其中一枚,置于唇边轻咬,顿时甜蜜的糖浆与豆沙馅便在口中沦陷。
她有些无奈:“殿下,元蕙只是在你面前多吃了两块梅花饼,你用不着次次都给我带的。”
元蕙转身的时候,谢惊铭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对此处早已轻车熟路,还自顾自地坐下,将桌旁的小壶温上沸水。
将几些茶叶捻入玉壶中。
他动作顿了顿,抬眸向元蕙看来,很是耐心:“那你告诉本殿,你喜欢什么?本殿下次为你换一个带来。”
元蕙走到桌前,整理裙摆坐下。
将梅花饼用茶镊取了一枚,摆到谢惊铭面前的茶盘上:“既是殿下为蕙儿准备的,蕙儿自然不必挑拣。”
元蕙收回手,而谢惊铭将眸光放在自己身前那枚精致的梅花饼上头。:“否则的话,岂不是元蕙将殿下当作挑货郎的意思了?”
谢惊铭挑眉,眼中的笑意潋滟,带着几分暧昧的语气:“若是能博得蕙儿一笑,本殿也是愿意的。”
“轻浮。”元蕙训斥。
“只对你轻浮。”谢惊铭笑答。
两人都寂静了一瞬,直到壶上沸水烧开的声音传来,将元蕙的神思拉回。她有几分落荒,却忘了捻着白布去拎茶壶。
“嘶——”滚烫的灼意将元蕙的指尖侵蚀,茶壶倾倒,热水洒出大半,她捂着手指。而谢惊铭立即起身,取来白布将茶壶稳稳接住。
“可有事?”谢惊铭的嗓音中有几分急切,他低眸看见,元蕙的裙边湿了大半,她摇了摇头。木讷了几分:“我没事。”
她回忆起,从前她在傅府,为傅清翌泡茶时。也是不慎将茶壶弄倒。傅清翌立刻起身,训斥她怎么回事。
她将双手藏在身后,摇头对傅清翌说自己再去泡一壶。回来的时候,便看见陆厘音与傅清翌在一处赏花识景。
女子娇美天真地指着花在笑,而傅清翌满眼都是她,神色温柔溺爱。
元蕙没有再上前,将茶壶拿过去。而是转交给仆人,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去傅清翌面前添乱了,哪怕她将自己关起来。
一遍又一遍地苦练泡茶技艺,却再也没有机会给傅清翌泡茶。
“元蕙?元文蕙?”
“嗯?”元蕙看向身侧人关切又焦急的面庞,愣了愣:“怎么了?”
谢惊铭叹了口气,上下打量她:“怎么?你被烫傻了不成?”他将手中的膏药收起来,叫了寒露进来将这桌面的狼藉收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