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对吗?”
余有阳抬眸,对上元鲤满是温和的视线,他的心中,瞬间心中涌现莫名的责任与背负感。重重点了点头:“公主!只要给臣一些时日!臣一定可以的!”
雪际茫茫,一只背暖而飞的鸽子自远方跋涉而来,悠悠然飘向谢府内。
素琴取下信鸽,将信鸽脚上装的竹筒取下往屋内走。谢惊铭自回来后,便在书房内与欧阳风探讨。
“殿下,有您的信。”
谢惊铭接过展开,将书柜上的特制药水取出,沾了几滴。又放在火下照了照,这才展开。欧阳风问道:
“可是大齐来的消息?”
谢惊铭点头,片刻,将信纸点燃燎去。
他眼中有肃容:“皇兄那头的情况愈发紧急了。”欧阳风即刻收起笑容,看向谢惊铭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欧阳风略有疑虑,若是要加快速度,将剩下两把钥匙都拿到的话,就要惊动元文蕙。可,他尚且不知,元文蕙究竟是会帮还是不会。
这毕竟涉及两国立场。
谢惊铭没有说话,将目光放在远处翩飞的寒雀身上。一开始,他的目的本是接近元蕙。让元蕙心甘情愿地掏出钥匙。
可如今。。。。。。
他愈发觉得,元蕙不似寻常女子。她宛若一匹穷凶极恶的幼狼,面对任何危险,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而后生的勇气。
这股拼劲儿,让谢惊铭觉得十分熟悉。因此被不断吸引,不断走近。
他缓缓垂下眼,摸索着手中的紫石匕首。浅浅一笑
“试试。”
漪兰小院内。
元蕙坐在窗前描山水,“公主,今早上朝,圣上对着赵大人很是发了一通火。又是贬职,又是提携新秀,连带着在朝多年无所功绩的周大人都提拔了。”
朝阳附到元蕙耳边,顿了顿:“这显然是圣上要对赵家动手了。可二公主怎么肯呢,一下朝就堵在圣上的养心殿不肯走了。”
元蕙将最后一笔收住,门前的海棠便跃然纸上,她将笔搁在桌前,缓缓将墨迹晾干:“二皇姐倒是沉不住气。”
“赵大人还未表态,二皇姐便着急地想要向父皇求情,这其中弯绕,哪怕再是非分明,两人也定是,在劫难逃。”
最后四字,元蕙放缓了嗓音,却犹如细白的绸缎,将敌人缓慢无形地歼灭于世。
。。。。。。养心殿外。
凌冽寒风不断吹拂,元清的发髻都被吹乱。她身穿红裙,在偌大雪景中如一叶即将被淹没的扁舟,飘摇无依。
她不停地对着雪地磕头,将额头磕得红肿:“父皇!儿臣求见父皇!儿臣夫君赵飞扬,定然不可能做出结党营私的事情!”
她大声呼喊,却叫风声尽数吞没。苏公公走出来,很是无奈地想要劝阻。可元清一看见苏盛,便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那般。
“苏公公,苏公公!是不是父皇肯见我了!”说到这里,她欣喜万分地站起来,一边笑一边收拾自己的仪容。
状若疯癫:“走吧,苏公公,你带路。本公主要进去见父皇。”
苏公公堵住了元清往里头走的动作,面带苦色。这二公主怎么就不知道避忌圣怒呢。若是她与赵飞扬肯消停几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