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一听,就像炸锅了似的。挽起袖子就要往上冲,若不是朝阳拦着的话。指不定这个摊位被掀成什么样子了。
元蕙拦住了寒露,尊敬地问道:“老先生。在下明白这柄匕首的珍贵。不知要如何,先生才可割爱?”
似是见元蕙态度端正,那老头才坐直了身子。笑眯眯地打量起元蕙:“老夫江湖人称‘胡一刀’,这可是老夫的传家宝。”
“若非老夫的关门弟子,老夫可是不会将匕首送出的。”
“什么胡一刀胡三刀的,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寒露叉腰,骄傲地抬起脸颊:“你可知我家主子是何人,你就胆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大言不惭?”
那老头纹丝未动,说完又躺了回去。还重新叼起嘴里的垂尾草:“不信就算了。”
那匕首,把柄处刻着繁复的古纹,做工似乎是西域的手艺。还有一颗巨大的紫宝石镶嵌其中。不知为何,元蕙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十分适合谢惊铭。
难得有看中的,元蕙不想这么快便放弃了。
“老伯。不知如何才能当您的关门弟子。”
胡一刀睁开眼,拍了拍大腿,似乎十分高兴:“好!跟老夫走就是了。”
这下连朝阳都有些急了:“主子!”
元蕙摆手。
。。。。。。
几人跟着那老伯来到了一个地方,没用的稻草堆了一地,院角爬上蛛网,连砖瓦都有些碎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什么人贩子的骗局。
元蕙刚看见的时候,也有这个想法。但本着想要那把匕首的心思,还是义无反顾跟了进去。玄鸟躲在暗处保护元蕙。
也有些纳闷和膛目结舌。
胡一刀随手指了指中央放着打铁锤和水盆的位置说道:“喏。就是那儿了。做老夫的徒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铁片。”
元蕙颔首,一言不发地挽起袖子走过去。
寒露着急了,想要替元蕙接过:“公。。。。。。主子,还是奴婢来吧。奴婢力气大,有使不完的劲儿!”
元蕙无奈笑了笑:“还是我自己来吧。”
胡一刀冷哼了一声:“老夫都说了,要她自己来。你这丫头可不准帮忙。”
元蕙刚开始拿起锤子的时候,还感觉十分沉重。但举起来落在铁片上的时候,就顿时轻盈了不少。
也许是力度与摆臂的弧度控制好了,元蕙一下下尝试着角度,砸在铁片上的力度也越来越恰到好处。
她活了两辈子,若论打铁。还是头一遭尝试。
胡一刀时而走到元蕙身边摇摇头:“不行,你这打得不均匀。”
“不行啊,这里太厚了。”
“哎哎哎,这片又太薄了。”
日头渐渐走到正上空,元蕙揉了揉酸胀的手腕,将铁片浸入水中。“嗞”地一声,方才还冒着滚烫火花,有些泛红的铁片立即变得白净。
取出后,元蕙将铁片举到胡一刀面前。
“老伯,这片可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