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荷和门口守着的巧静,闻言都偷偷撇嘴。
见巧荷揶揄地冲自己吹胡子瞪眼,晴芳忍不住脸颊发红,却咧嘴笑开。
“奴婢哪儿有主子说得那么好……”
耿舒宁打断她的谦虚,“不,晴芳你必须得有我说得这样好,眼下就有一桩棘手的差事,只有你能办。”
晴芳心头一紧,赶忙肃整了神色,“主子您只管吩咐,奴婢万死莫辞。”
耿舒宁弯了眉眼:“不必万死,你只需帮我采买些稻草、荔枝树枝和白酒、醋进宫,除了粘杆处,别叫任何人发现。”
陈嬷嬷几个满头雾水,但谁也没问出声,实在是主子做那些她们看不懂的事儿,时候太多了。
晴芳心想这些东西倒也不算难得,西华门就能进。
她轻松地问:“主子要多少?”
耿舒宁笑得更灿烂,“啊……就先照着十旦的样子进吧。”
几个人:“……”一千多斤?
您干脆将宫人和禁卫军都弄成聋子和瞎子好了!
耿舒宁没办法解释,她要做苏打和小苏打还有酒精出来,都得不停地提取,十不存一。
要弄出大动静,这都算少的了。
晴芳刚高兴了不足一盏茶功夫,就苦着脸出了门。
耿舒宁又叮嘱巧荷:“熹嫔这拉拢人的手段,值得咱们学习,人多力量大是老理儿。”
“你出宫后,去齐家和耿家跑一趟,帮我给大舅舅和阿玛传句话,咱们该拉拢的,也要拉拢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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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盛归京,一举消灭准噶尔,将太上皇三征准噶尔的功绩都给压下去,朝堂上下一时间安分得不得了。
都沉下心来,紧着忙活秀女晋封和赏赐的事儿,倒没什么热闹可瞧。
可后宫里的女人着实难以坐得住。
她们失宠好几年,眼看耿舒宁越爬越高,甚至将养心殿当成了跟皇上过日子的家,心里都跟油煎了似的。
如今耿舒宁回来,宫务又回到她手上,大家都在她手底下混日子,更憋屈。
以皇上对耿舒宁的恩宠,妃嫔们不难看出,皇上早晚会抬举这贱人。
贵妃之位怕是都不足量,说不准是皇贵妃……甚至皇后。
那大家还有活路吗?
熹嫔的永和宫和齐妃的长春宫里,整日人来人往,连慈宁宫都日渐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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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后宫是潭死水,实则借着串门子和请安的理由,每日都有人在太后和齐妃、熹嫔跟前嚼舌根子。
这正是太后乐意看到的。
这回她没隐藏在背后,一听众人提起耿舒宁,她就忍不住皱眉,叹气,听得多了还要生恼。
短短半个月,慈宁宫里换下的各类瓷器数不胜数。
而后,太后几次宣召耿舒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