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方才被冷水浇灭的热意从没消散。
禁锢着他自己的锁链,在此刻摇摇欲坠,终于在少年扬唇一笑时,彻底崩塌断裂,尖啸着沉入深渊。
连栖能感觉到他手上的力度愈发大了,本能的有些害怕。
但咽了口口水,连栖揪住对方的衣领把唇猛地贴了上去。
“……”
连栖颤声道:“我说过,我什么都愿意。”
像是某种讯号,岑厌眼神一暗,手一松改去禁锢少年的下颌。骤然的光亮他还没反应过来,眼睛逼出些泪花,下一秒就又被疾风骤雨的亲吻所淹没。
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连栖只能被动承受着。
他嗓子里挤出一声哀鸣,最后又被掐着脖子抵了回去。
连栖最受不了的就是岑厌在情事上,他要享受着绝对的掌控权。
连一丝求饶的机会都不肯给。
慌乱中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连栖几乎是连滚带爬,他从旁边攥住一条领带。
而后……那条领带被他贴身上前,带着股氤氲的香气。
领带缠绕在两人紧紧交握的右手上,连栖偏过头,努力用牙咬住打了个结。
他喘息着,颤声说:“……你老是用右手折腾我,绑起来,不然我会受不了。”
记忆中岑厌最喜欢的莫过于,从身后右手死死捂住连栖的嘴,沾到满手泪水,滑腻到捂都捂不住哭声。
那一瞬间,连栖以为自己都要窒息。
亦或者他扼住他脆弱的脖颈,连栖整个人往上一弹,他就掐着人狠狠按回去。
岑厌垂眸,看着少年脆弱美丽的面容,他安抚着:“好,我会控制自己的。”
得到保证的连栖这才松了口气,脸颊还带这些泪痕,他点点头。
却不知,真正的猎人是惯会欺骗的。
“……”
连栖头猛地一仰,脖颈绷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岑厌追着一口咬在他脖颈上。
不知过了多久,连栖才发出声正常频率的哭泣,他手下意识抚到自己的小腹上,但在感受到手心上,隔着皮肤不断传来的触感,他又呜咽出声。
“……岑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