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厌?”
连栖微凉的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轻轻开口。
“你怎么了?”
岑厌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单条腿压着少年,只是头微微垂着,眼睫安静垂落。
唯有青筋暴起的脖颈暴露了一切。
“宝宝。”
连栖着实有些被吓到了。
但岑厌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右手边抽屉有房门钥匙,钥匙上有房间序号。”
他指尖轻轻触碰少年的脸颊,却又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拿上钥匙,出门把这个屋子锁上。隔壁房间也打扫好了,去那里住一晚。”
……什么意思?
什么让他自己住一晚。
连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岑厌抱着放到地面上。
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乖乖翻开抽屉把钥匙拿了出来。
“岑厌。”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忙。
这句话还没说完,连栖感觉身子一空,他吓的一闭眼。
岑厌怀抱着他把人轻柔放到门外,连栖茫然睁着眼,他觉得岑厌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刚要问到底怎么回事,岑厌猛地一退后啪的把门关上了。
连栖差点一鼻子撞了上去。
“……”
他急忙拍着门:“岑厌。”
岑厌却已经背倚着门,闭眼垂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本来以为,从在医院醒来后体内有两道意识的事情,就算已经彻底解决了。
但在来到这间熟悉的屋子后,勾出蠢蠢欲动的记忆,他竟感觉身体有一种要失控的动向。
属于前世的记忆丝丝缕缕攀附上来,而另一道记忆却也在不断刺激着他,告诉他,他很嫉妒,他需要占有,他需要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结果。
最后一根弦也断裂开来,脑海里疯狂叫嚣着。
少年纤细,瘦弱。
颤巍巍贴在他的身上。
只要他主动,少年不会拒绝他的任何举动。
那为什么不占有他。
甚至侵占到眼瞳,岑厌定定望着眼前只属于他的美丽蝴蝶。
他想让蝴蝶落入陷阱。
哪怕万劫不复。
只是蝴蝶的翅膀可能会受不住他一点力道,轻轻一碰,就会扑硕着断裂。
……断裂。
想到这里,岑厌撑着身子,压抑着的意识终于回了笼。
他咬紧牙关,撑着理智告诉连栖钥匙在哪里,把人放到门外后马上背身回屋。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危险。
根本不敢确定,自己有足够的念力保证少年不受到任何惊吓和伤害。
岑厌压抑着体内乱窜的念想,下颌线紧紧绷着,脖颈乃至大片侧脸,都泛起了微红,无一表现出岑厌现在经受着莫大的痛苦。
他双手攥紧,又缓缓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