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刻连栖瞳仁猛地一缩,又缓缓松散,手在挣扎间把一旁的花瓶打到了地上。
碎成了一堆。
第二天岑厌还捡起了一片碎瓷片,美名其曰说值得收藏。
气的连栖扭过头,好半晌都不肯理人。
“……这种事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连栖朝着岑厌嘟囔几句,其实身体内血液翻涌,一股热意直冲面门。
岑厌眼里还带着笑意。
“我说过,值得珍藏。”
连栖感觉自己的脸颊被轻轻捧住,微凉的指腹抚了上去,一点点从他的眉眼,落到鼻尖,又落到微微张着的唇瓣上。
眼眸危险的眯了下,屋外雨声还在淅淅沥沥。
似带着某种微妙的暗示。
熟悉的地方,也唤起了岑厌曾经心底欢愉的记忆。
也燃起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欲念。
指腹还在摩挲着,少年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他。
岑厌突然笑了起来:“宝宝,你好漂亮。”
牙印
连栖确实漂亮。
字面意义上的漂亮。
尤其是仰起头,带有无辜茫然的眼神望着岑厌。
好似什么都不懂,却又什么都懂,灯光似沿着卷翘的睫毛流淌,丝丝缕缕映在琥珀般的漂亮眼瞳中。
“……岑厌。”
察觉出有一些不对劲,连栖小声开口。
时间过得太久,他都要忘了岑厌一开始的模样。
再次站在熟悉的地方,对上一双如出一辙的黑眸,内心某些不堪的回忆被捞起,连栖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
在庄园里住的那一年,连栖基本没怎么出过门。
他每天只有两件事,画画和趴在窗户上等着岑厌回来。
好像成为一种本能,连栖只记得要听岑厌的话,他除了岑厌身边无处可去。
在岑厌进门的时候,攀附着落下一个吻。
岑厌摸摸他的头,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时连栖没胃口只动了一小口,还天真的谎称自己吃的很饱,吃了很多饭。
但他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录着。
岑厌故意应和着他,连栖还以为自己瞒天过海,结果晚上的时候,下颌被扼住。
手指一寸寸撬开唇齿,连栖几乎是无意识的咬紧。
岑厌也不怕痛。
过分的欢愉会让少年呼吸急促,甚至咬到自己的舌头,岑厌一边可怜他,拿手指去堵他的唇舌,又一边放任自己的节奏。
“宝宝,骗人是不对的。”
最后他才哑笑着,凑近少年耳侧。
濡湿的发丝蹭在脸颊上,随意一拨弄,露出一双已然失焦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