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可恨,岑厌承受了一生。
哪怕他最后成了高高在上的家主,却也早已伤痕累累,最后连自己的爱人都冰凉躺在他怀里。
没了呼吸。
连栖哭的很惨。
明明岑厌一滴泪都没落,好像所有的泪都跑到他那里去了。
哭的跟小喷泉似的。
连栖看到从前欺负他的那些人,还有杨则安也在。
他们的下场比连栖想象的要惨多了,岑厌没有动手,但把他们绑起来,扔给了曾受他们欺凌的受害者。
尖叫声太刺耳,连栖默默捂住了耳朵。
半晌反应过来,又抬手去捂岑厌的耳朵。
又看到他们上了法庭,满脸苍白地判处刑罚,尤其是杨则安,他之前曾失手杀过一个不过十二的少年,直接宣判了死刑。
连栖乖乖抬起手朝他们挥了挥。
再见。
一路走好。
再然后,他就看到了一脸颓然的何屏秋。她耸着肩,手里捧着一张小小的照片,哭的满脸泪痕,几近抽搐。
……妈妈。
连栖愣住了,他下意识想过去拥抱她。
岑厌面色平静。
这时连栖反应过来了,是岑厌帮他找到了母亲吗?
原来从前妈妈就一直在,只是他们在一直错过而已。
连栖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他想再多看一眼母亲,但很快岑厌就离开了。连栖默默跟着他,看着他开车回到余玉曾经居住的别墅里,抽屉里掏出母子俩唯一的一张合照。
火舌猝然升起。
从照片边缘席卷,扭曲,迅速化成了灰烬。
岑厌要去做什么?
连栖虚抱着他,垂了下眸。
小小的一张照片,被他珍重包了起来,塞进了胸前的小口袋。
是连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