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付清泠两步上前,坐下,抬头看着他。
“还不确定,有具体消息再告诉你。”
刘付清泠眉眼一沉,起身就要送客。
还不等她开口,那人已离去没了踪影,只沿风传来一句,
“玉渊将军的茶,很好喝。”
刘付清泠一愣,后知后觉,这人,难道是来邀功的吗?
……
演武场上烈阳高照,今日训的是耐力。
各将士绕演武场跑了十里地后,每人手中都拎了一袋沉若磐石的沙袋,就这么定定地站在砂地上。
花飞凌也不例外。
将士们统一着布鞋,方便是方便。可跑马场上砂石遍地,委实硌脚。
再加上手上那一袋沉得不行的沙袋,花飞凌感觉自己的脚都要被石子钻穿了,胳膊也快散架了。
花飞凌自诩耐力还算不错。
可这一遭走下来,怕是连阎王爷的皮都要被扒掉两层。日光刺眼毒辣,透过军服衣料,烘烤着全身每一寸皮肤,花飞凌只觉得今日的太阳比往日都要厉害些,晒得她实在难受,汗水泊泊外冒,从额头大颗大颗滚下,滚进她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里,全都是咸咸的。
这仅仅是开始。
花飞凌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她不能放弃,绝不能。
花飞凌趁间隙用余光四处瞄着周围的铩羽军将士,要不说是玉渊将军手下的兵呢,从寅时到现在晌午了,他们看起来却毫无疲惫之意,每个人都站得笔挺,打眼望去,从头到腰再到腿全是一条条直线竖在那。
如今她也算是玉渊将军手下的兵了,她花飞凌也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将士了。
思及此处,花飞凌只觉得心底甜丝丝的,又将背打得直挺,不自觉的想向周围的那些将士们靠拢,就连手上拎的沙袋都好像轻了些。
十步开外,营帐内。
刘付清泠捻一旗帜落在沙塔聚成的地势图上。
旗帜落在仰韶与匈奴的交界处。
刘付清泠忽的忆起些什么。
她淡淡开口:“茯苓。”
“你觉得,花飞凌能坚持多久?”
“属下不知。”
“她和当年的你很像。”
“不达目的绝不放弃。”
茯苓闻言一滞。很像吗?
她是从匈奴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若不费尽心思抓住一切机会,怕是早就死了,她没得选。
那位花小姐的命可比她好多了。
茯苓垂眸:“谢主上夸奖。”
……
京城七月,酷热笼了整座城。
叶惊秋怕热得很,他早早就躲到望春楼雅间内消暑了。
无他,只因望春楼的老板不知上那儿弄了一大块寒冰,散在酒楼内各处,每间厢房都摆了一块。一时间整座望春楼仙气缭绕,袅袅白烟,恍若窑冰仙境。
是以,贺从风和段洵刚踏进来的时候,都疑心是否自己走错了地方,这哪里是是望春楼,明明是寒冰窑啊。
“诶诶诶,你们终于到了。快些坐下,我给你们讲些趣事儿。”叶惊秋忙对刚进来那两人招手。
不等他们开口,叶惊秋又自顾自的说道:“你们知道吗,听说花家那位大小姐参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