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以后该说什么呢?郦倦还没想好。
“太子如今被囚东宫,你别再痴心妄想做太子妃了!”
不不不,不要在她面前再提太子。
“你既是七年前的那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郦倦摇摇头,他这简直明知故问。
骆听寒心眼多得可怕,她肯定以为自己找人是要杀人灭口不敢认,若不是昨日被逼得太紧,她估计要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为什么不爱我?”
这才是郦倦最想问的,但他不敢问。这一问显得他更是卑微。
不行,不行。
最后房门打开,郦倦只听得侍女出来向他告状“世子妃今日一口饭都没吃。”
郦倦的脚步忽然顿住,心中蹿起一股火。是了,是骆听寒偷了他的兵符,是她骗走自己的真心,为什么在外踌躇的反是自己?
既然得不到心,那锁住人也是好的,不是有句话叫日久生情么?
郦倦推门进去,沉声道“骆听寒,你怎么不吃饭?”
“我”骆听寒下意识道“我在等着和世子一起吃。”
“你倒是会说话。”郦倦不为所动,他拍拍手,几个侍女端着饭菜鱼贯而入“一起吃吧。”
骆听寒心里有事,根本没心思吃饭,她只吃了几口便饱了,咬着筷子盯着郦倦。
“为我布菜。”郦倦将碗中的白米饭吃了大半,终于忍不住气道。
骆听寒这才想起来郦倦目不能视,开始为他布菜。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骆听寒终于问出声。
“你说呢?”郦倦放下筷子,简直要被骆听寒气笑了,只过了一个晚上而已,难道她就忘了自己都干过什么了?
“你究竟想怎样?”骆听寒问。
她不明白郦倦为什么会对她手软,也不懂郦倦将她关在东苑的目的何在。
回不了大燕,只能困在这方寸之地。
骆听寒说不出自己现在的感觉。一切筹谋一朝落空,一切希望转瞬湮灭。她心里好似破了个洞,空落落的。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只能暂时这样麻木机械地活着。
“别乱想,当好你的世子妃。”郦倦最终只说了这一句话,将筷子摔在桌上,拂袖而去,又去南斋处理公务了。
晚上的时候,他却离开南斋,又宿在东苑。除了骆听寒不能离开东苑外,一切如从前一般。
只不过,郦倦一直压抑的控制欲终于籍由这个机会完全爆发出来。
他的控制欲从床事蔓延到骆听寒整个人身上,骆听寒吃什么,穿什么衣服,他都要经手,甚至派了老嬷嬷教习骆听寒怎样当好一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