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笑得轻松:“我已经接受了,而且做生意本来就是一场豪赌,输赢不是我们能掌控的。闹闹我养了几年,很听话懂事,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你不是喜欢宠物吗?正好可以养它,其实我也有私心,想了还能看看它。”明然顿了顿:“你为什么不找周学长帮忙?多大的乱子他应该能摆得平吧?他不是你男朋友吗?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家……”向羽勾了勾嘴角:“已经不是了,他选择了一个不错的处理办法。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把闹闹给你送过去。”两人约在了市中心一家比较冷清的咖啡厅见面,清净的环境更适合她们谈心。“欠了很多钱,这边的房子公司都没了,东西收拾好了,我们打算直接回老家,那边还有个能住的地方,没关系,对我来说生活都一样,没什么变化。”明然不舍地抓着她的手喃喃地问:“那段廷他们……你打算怎么和他们说?”向羽嗤笑一声:“他们本来就不是我的朋友,我只不是沾了他的光,所以他们才愿意和我客气,现在清醒了什么都不会当真,所以没什么道别的必要。你呢?和魏斌怎么样了?”明然耸耸肩:“吊着,只要我的理智不投降,我永远也不会选择他。”向羽拿起吸管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认真地说了句:“你做的对,自己心里有杆秤总好过到时候别人拿这些话来戳你的痛处。不对等的感情走不远,门当户对四个字太有道理了。”明然察觉到向羽的情绪略显低落将到了嘴边的很多话咽下去,她不需要在这个时候继续给向羽增添不痛快。可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谈论的本该是开心快乐能让人心情明媚的东西,生活的沉重和阴云密布将这点小默契都被压进了地牢。向羽也不想让明然受到自己的影响而心情不好,所以提前结束了这场见面,她回去还要照顾向母。明然十分不舍,抱着她不撒手:“我舍不得你怎么办?”“明年开学我们在c城一样可以见面,我只是换个住处,不是不念书了。”明然犹豫了一阵,点点头:“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一定要和我说,但凡我能帮上的一定尽全力。”这条繁华街道一如当初热闹,人如流水匆匆而过,而它却笑看人世浮华。向羽站在路边打量着眼前的这片风景,明明再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可是现在更多的还是那种陌生感。向羽只不过是这座城市的一个过客而已。向羽提前联系快递将一些东西邮寄回老家,而他们自己要带的东西倒是没多少,这次向羽和向母先回去,向父还要留下来将事情解决完才能回家。两个互相埋怨了大半年的夫妻此时看着彼此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和沧桑,到最后只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向父手搭在向羽的肩膀上:“你要多费心照顾你妈妈,过不了多久我也就回去了,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向父本来打算送他们上车的,但是中途那边联系他过去核对资料只能匆匆地说了两句话就往过赶。向羽提着包扶着向母去小区外面打车。向母叹了口气:“临走之前没什么想见的人吗?这次离开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趁着还在这里把该说的说完免得留遗憾。”向羽笑容明媚轻松自在:“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没说出口的差不多也都明白了,浪费口舌做什么。当初你还开解我,现在反而变成你放不下了。妈,感情没你想的那么重要,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所以认真了,有了别的好玩的,说丢就丢了。我也要大度一点,过去就是过去了。”这个时间很容易打车,司机帮忙把行李箱放入后备箱母女两人坐上车离开。向羽没有回头,眼睛一直看着前面,一场梦,一睁眼一闭眼,剩下的交给时间然后慢慢的忘记。谁都没错,只是他们的想法不一样而已,及时止损。就在向羽出神的时候,她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向羽本来打算挂断却不小心点了接听,索性没什么表情地问了一声:“你是?”“邓晨,小羽妹妹,你怎么走的这么干脆?就这么认输了?你爸爸妈妈的心血就这么葬送了,太可惜了。”向羽嗤笑:“你什么意思?”那边的邓晨把玩着手里的笔,悠悠道:“你家公司破产,周时琛功不可没啊。”我们互不亏欠邓晨的话宛如一道天雷将向羽劈得失神。向母看她站在过道上发呆,后面的人催促,护着女儿侧过身子轻声问:“怎么了?先找位置坐下来,不要影响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