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挽再一次向老妪道谢,恭敬告退。
老妪感慨无比的送走刘挽,“生在皇家,若是个个都类她,大汉有福。”
凌杞不得不提醒道:“怕是刘家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一个刘挽都让他们头痛无比,多来几个,是某个天能承受的?
“阴阳家那位准备得如何?”老妪把刘挽打发走,想刘挽方才的态度,不会再来追问能给霍去病逆天改命的法子。但他们聚在一块有他们非做不可的事。
“待准备妥当会通知我们。阴阳家的法子,有用吗?”凌杞不太相信安夫人,一个骗过他们的人,很难让人相信。
“须得看他们阴阳家所求为何。”老妪说得意味深长,凌杞???
放弃逆天改命的法子,刘挽得到禀告,各地的民报已然准备妥当,闹腾许久,该再添上一把火了。
于是,长安的街道突然出现一种名为报纸的东西,上面不仅有美食美味,还有关乎朝堂上的大事。最显眼的位置莫过于藏书楼和安容处的一篇文章。
是的,当看到长安城内几乎人手一张的报纸,上头的文章印刷着这样的内容,无不让他们震撼无比。
哪个刘挽的仇人啊,竟然把骂刘挽的文章印出来,胆子也太大了。
随后,内容,文章的内容相当重要。
文章写得不错,大致的内容莫过于指出刘挽存在的问题,第一错是刘挽既然被人质疑贪墨,本该早早站出证明清白,刘挽并没有,任由事情发酵越来越严重,最后波及藏书楼和安容处。
由此该说起刘挽第二错了,安容处和藏书楼闹出事,刘挽第一时间须做的是处理安容处和藏书楼一再发生的事故。然而刘挽依然没有,任由事情闹大,刘挽意图为何,耐人寻味。
刘挽的第三错在于,不管是指控刘挽贪墨的人,亦或者是藏书楼和安容处闹事的人,都闹到刘挽的跟前了,刘挽依然并没有正面回应他们的错处,反而一怒之下关闭藏书楼和安容处,以令慕藏书楼而来的人无处安身,安容处那些有需要的人也无处容身。凡事做却不能有始有终,刘挽无错吗?
接下来无非给刘挽出主意,让刘挽如何解决各类问题。
文章引经据典,文笔相当的不错,但他的观点让人很难认同。
不过,作为刘挽的敌人,完全不管想法对不对,关注点只在于一点,骂刘挽的人是自己人,能把文章闹得人尽皆知,其本事非常的大。说来所谓的民报在哪儿呢?他们要是将对刘挽的不满之处写出去,是不是也有机会刊登?叫天下人都知道?
一时间不少人开始打听民报所在,没让人多费心,一会儿的功夫都知道民报在哪儿了。正开的大门,显眼的字,如此的嚣张,让人闹不准,这幕后的人是谁?
民报刊登的第一份内容是针对刘挽的,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刘挽开的吧。虽然民报的操作有些新奇,再新奇,也不是只有刘挽一个人有脑子。兴许是别的人?
立刻有人去查,非要弄清楚民报背后的那一位到底是谁。
可惜,任他们怎么查都没有查出来。
不仅如此,他们还听说,各州内各大县都有民报!
嘶。没等人弄清楚民报到底是谁弄的,第二天民报又登文了,依然是骂刘挽的。指出刘挽错误的同时,更暗指刘挽不开的安容处和藏书楼,该交给朝廷,免得留在刘挽的手里暴殄天物。
哎哟,同道中人,多少人打的正是类似的主意,逼着刘挽上交。刘挽肯定舍不得把安容处和藏书楼上交,毕竟一个为刘挽收拢人心,一个为刘挽收拢人才,多好的地方,交给别人,岂不可惜?
要的是刘挽舍不得,她越舍不得,众人们想,明白安容处和藏书楼重要的刘彻,定会想收回去,最好能让他们父女起隔阂,往后刘彻都别再护着刘挽,可太好了!
如此一来,民报连续好几天都是指责刘挽的内容,陈明利害的请刘挽为大汉,为刘彻,应该将安容处和藏书楼都交给朝堂,往后由朝廷接管。
刘挽一句不开安容处,让不少无家可归的人再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关闭藏书楼,令天下学子没有一个可以随便看书的地方,能是好事?
从前没有时,无人觉得应该有,可是有过了,让人们知道可以有,再关闭,很多人都觉得刘挽居心险恶,将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在不是一个好人。
骂刘挽的人越来越多,原先是暗地里骂,民报登了骂刘挽的内容小半个月后竟然依然无事,一时间不禁有人想,莫不是民报是刘彻让开的?
想到这个可能,多少人振奋了?
他们想让刘挽和刘彻父女反目成仇,这是如愿以偿了?
立时间,无数人开始往民报投文章,几乎都是控诉刘挽罪行的,无非暗指刘挽目中无人,被人控诉都能放任不管,一切都是因为刘彻太宠刘挽,才把刘挽宠得无法无天。
事情是越闹越大,骂刘挽的声音越来越多,连卫子夫都有些坐不住了,不得不追问刘挽,民报究竟是不是刘彻在背后操控的。
刘挽赶紧让卫子夫安心,背后的人是刘彻不假,她更是直接操作的人。话说得是绕了点,卫子夫听得懂,震惊的望向刘挽,刘挽肯定的点头,“他们想挑拨我们父女的关系,不过是遂他们所愿罢了,不值一提。”
确定刘挽不是想吓死人不偿命?
卫子夫的眼神在无声的控诉刘挽此番操作太过吓人。
“下回再有同样的事,你能和我先说一声吗?”卫子夫不可能不怕。
“不能说,我要是说了,想从娘这儿的打听消息的人岂能如愿,娘的反应越真实,越让人觉得他们相当的聪明,全都猜对了,我和父皇因为利益起冲突了呢。”刘挽本是有意为之,万万不能提前告诉卫子夫,说了,戏可就不好唱下去了。
卫子夫吐一口气,不好再要求刘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