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刘彻发话,霍去病想带厨子随便带,刘彻能把宫里御厨都弄出来让霍去病随便挑,独一样,霍去病须得打出气势,他得灭了匈奴。
这事儿霍去病答应得分外的爽快,他必为大汉荡平匈奴。
刘挽作为一个女孩子,不得不说是占了些便宜的,比如自家舅舅从来不怪刘挽嘴刁,在朔方之地,刚来那会儿卫青是生怕刘挽不习惯,变着法儿的给刘挽找各种各样的美食,只为让刘挽多吃一些。后来更是为刘挽寻上好几个不错的厨子,变着法儿的给刘挽做好吃的。
对比之下,霍去病自来就说卫青偏心刘挽的。被卫青怼上一句他不偏心刘挽?霍去病作为一个同样也是宠着刘挽的人,但凡他有的,他爽快的给到刘挽,纵然他没有,他也会为刘挽寻来。
因此,霍去病对卫青的控诉单纯那么一说,并没有觉得卫青哄着刘挽,处处待刘挽好,反而对他十分严厉有何不可。
“快,让人备吃食,这一路上吃得不怎么好,我都难受了。”霍去病笑眯眯接过刘挽的话,让刘挽赶紧在前带路,他们回去吃好住好。
刘挽和霍去病都不是那矫情的人,长平侯内除了正院,刘挽住在一处侧院,霍去病来了同刘挽比邻而居,长平侯内的人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可一看刘挽身边伺候的人没有一个有意见,都是一副天经地义的态度,默默的把心里认为的那一点不妥都咽回去。
吃好喝好,表兄妹各回各院睡下,早上倒是不约而同的起身练武,好吧,大家都是养成习惯的人,好些日子没有一起做早课了,难得的一道比比箭法,再过过拳脚功夫。
长平侯府的人先前早已习惯刘挽每日坚持不懈的练功,如今看到霍去病和刘挽斗得有来有回,箭法如神,比起卫青有过之而无不及,都不由为之惊叹。
“让华柬带表哥四下转转,马场不妨作为表哥第一处去的地方。另外是我训练兵马的地方,表哥去瞧瞧能不能用,不能用你自己再找。”刘挽在练完早课后,同霍去病吃早膳的功夫大致说了一些情况,华柬在一旁一副听命照做的态度。
霍去病相当满意,还得是刘挽,知道他最想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行,我忙我的,你忙你的。”霍去病完全没有意见,朔方城作为一个中转地,这里土地肥沃,要说不懂在这儿建起一个马场,把匈奴的好马养起来,大汉上下都得是蠢货。
刘彻不蠢,卫青不蠢,刘挽更不蠢。
马场所在,别的人或许并不清楚,刘挽接手朔方城以来,做的第一件事何尝不是想法子把马场扩大,养殖更多的好马。
霍去病吃饱喝足即跟着华柬出门,刘挽迅速的阅览堆积大半年的公文,她跟刘彻不一样,她交代朔方城的所有官员,能用一句话说完的事别给她来上两句话。纵然是堆积成山的公文,有官员总结的小纸条,一是说明事委,二是写上解决的办法。
因此,大半年的公文刘挽用一个时辰全看完了。有疑惑的刘挽放到一旁,对她亲自提拔起来的人,刘挽现在看下来相对满意。
等到下响朔方城的官员纷纷来到刘挽的跟前,在看到刘挽书房案几上的公文时,松一口气之余也提起心,应该,可能不会有问题的对吧。
“这大半年你们做得不错,我会记下你们的功劳。”刘挽一看人到齐,必须得肯定他们的付出,很是以为他们这些日子事情办得非常好。
众人听得面露喜色,好的呢,得到刘挽的肯定,不枉他们劳心劳力。
“不过,我不在的日子里,斗殴的次数在增加,而且是两族人民斗得越来越多,你们可以告诉我其中原因吗?”刘挽走出来,手落在最左边的公文上,厚厚的一叠都是大半年来朔方城发生的打架斗殴事件。
然而,众人的视线落在一位三十来岁的人身上,那一位看着面软,被众人注视,不由低下头,小声道:“言语不通,习俗不同,难免争议,匈奴人皆好战,一时拦不住。”
刘挽道:“你一味偏袒我们大汉的子民,只罚匈奴人,你说我为何定下规矩,凡打架斗殴者,无论因何而起,皆罚苦力?我在此,一视同仁,打架斗殴者并不多,而因你处置不公,半年多的时间,双方矛盾反而加剧,怎么?我说过,入朔方城内,不管从前身份,皆为我大汉子民,你不懂何意?”
此话落下,这位抬起头辩驳道:“长公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好啊,你去把所有的匈奴人全都杀了。”刘挽听着冒出这话,面软的男人在这一刻卡了,半响结结巴巴的道:“不妥,他们无罪岂能枉杀。”
“你也知道无罪不可枉杀。何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将来我大汉踏平匈奴,他们都将是我们大汉的子民,他们若是安分守己,归附于我大汉,自是我大汉的人。我大汉当一视同仁。你一意孤行,你是想让他们和外头的匈奴里应外合?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朔方城毁于一旦?”刘挽并非危言耸听,不能为友,按他的操作明摆着是结仇。
第283章接纳
本来匈奴与大汉之间就有仇,刘挽费尽心思要解决他们之间的仇和怨,怎么着,一个个看起来不乐意得很,非要把他们之间的差别一回一回的揭露出来,只为让匈奴人意识到,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可能真正成为大汉的人。
刘挽恨不得把对面这坏事人的脑袋砸开好好的看看,那里头装的是不是浆糊。
也怪她,觉得那么一个人是个善良的主儿,把调和矛盾的事儿交给他来办,他肯定能办好。不料他竟是一个拎不清的主儿。
“你回家呆着吧。”刘挽骂完之后也没有别的办法,把人打发了吧。省得留下来看得她火气又得蹭蹭的上来。
“长公主。”面软的男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因为处置事情不当,直接被刘挽赶了。
刘挽冲他道:“回去反省自己错在哪儿。别让我再听到你的声音。”
话说完一个眼神瞥过乔娘,乔娘立刻上前道:“请。”
请是相当客气的了,要是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乔娘也不是第一回拖人出去,再来个十回八回她也不介意。
面软男人不敢造次,乖乖的出去,多少还是有些不甘的。
刘挽等他走了,回头又问余下众人道:“虽说你们各司其职,我记得当初我说过,朔方城内诸事,我交给你们,我希望你们把朔方城治理好,别出任何岔子,他做的事,你们不曾耳闻?为何无人劝谏?或者在你们眼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众人一听连忙解释道:“长公主,此事容我们解释,我们提醒过的,只是他拿长公主压我们,我们毕竟各司其职,不好太过越界。”
收获刘挽一记冷哼,“你们猜我信吗?纵然你们管不住,你们不能给我写信提醒?你们存的心思让我觉得我信错了你们。国家利益在你们看来不及你们争权斗利?”
说到这儿,刘挽立刻道:“罚半年俸禄,从现在开始,我会重新审视你们。若你们心心念念都是升官发财,朔方城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你们趁早另谋高就。”
一众人岂敢有此心,连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