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下不为例。”
谢诏明白苏沅话外何意,将她箍在怀中,温柔道:“好”。
——
苏沅离开八大巷许久都不曾回来,唐赛男十分担忧,可各处都寻了,就是寻不到人,此外她身份特殊,也不能大张旗鼓,实在没了法子,这才去了春晖堂蹲谢灵枢。
只不过蹲了一日都没瞧见人,便又去了鹤鸣楼,可刚到鹤鸣楼,却碰到了曹景兰几人。
曹景兰率先认出了唐赛男,裴良玉与她同行,瞧见她发呆好奇道:“妹妹瞧见谁了?这么目不转睛?”
“是个熟人,姐姐先进去,我打个招呼便来。”
裴良玉并未多在意,只大略打量了一眼,便随着婢子们进了鹤鸣楼,这当,唐赛男已大步离开。
跟在曹景兰身后的婢女低眉顺眼,目光却亮如野兽
,“小姐想做什么?”
曹景兰柔柔一笑,温和中却透着针芒,“打听打听那人在找什么?她现在住在哪?为何还会在京城?”
婢女点头应是,立即快步跟上。
曹景兰则理了理衣衫,尔后进了鹤鸣楼上了二层,还未进门便道:“玉姐姐久等了,旧相识走的快了,跟了一会儿倒是没跟上,只得回来,待有缘再会。”
裴良玉大咧咧道:“那人是谁呀?惹得妹妹如此关切?”
“不过是母亲老家那里的远房亲戚,小时候曾救我一命,谁料她竟认不出我了,只得让冬儿去给她请安。”
裴良玉优雅的拨着瓜子,“冬儿一贯做事利落,不会有错,那人能寻到。”
“这几日外头闹得凶,听简哥说盛家要倒霉了?姐姐知道这事儿吗?”
裴良玉不甚在意,“这外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常有的事儿,妹妹不必担忧,这些事无论如何是寻不上裴府的。”
“也是,简哥在朝中如鱼得水,又是青年才俊,陛下自然多信任裴家。”
裴良玉笑着闲话道:“简弟和父亲祖父最像,倒是舟弟更像是母亲,每日都神神叨叨的,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曹景兰道:“只是,盛家怎么就突然陷入贪墨一案了,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谁知道呢,这外头的人都说是裴府落井下石,嫉妒盛家得圣宠,可是这件事裴家最为无辜,父亲和简弟才不会那等子
结党营私之事,流言止于智者。”
曹景兰微蹙柳眉,这件事情如何她最清楚不过,若真不小心为他人做了嫁衣,此事才真真是害了裴府。
曹景兰咬牙切齿,都怪苏沅!
她死了还要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