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子眼睛看不见,握住她腰肢的双手便越发用力,像是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她伸手向下找了找,果然摸到了已然束缚不住任何东西的流光,一想到昨夜这玩意系在何处,她脸颊就有些隐隐发烫。
最后她不经意地低头,看清自己的身躯后一股羞愤的怒意瞬间涌上,她狠狠地瞪了眼还未清醒的男子,愤然想到,要不下次还是把他双手捆住,嘴唇封住好了。
虽然昨夜的一切都是自己默许,陆溪月还是控制不住地愤怒,她冷着脸起身穿衣,却没有发现,她竟已经开始期待起下一次。
而像是感受到怀中人离开,苏白终于轻颤着睁开了眼。
他一睁眼,便看见窗边正在穿衣的陆溪月,眸中慢慢浮现爱慕和满足,旋即一股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
昨夜明明在他耳边说他可以不用再忍的,却到了最后也没有解开束缚,那种一次次被逼停的折磨,他再也不想遭受第二次了。
苏白不安地想到,难道师兄是气他太激烈了?
而整整一夜,他都没有被允许摘下黑带,他什么都看不见,他看不见师兄的神情,看不见师兄眉梢眼角的魅惑风情,他只能在心里想象,那个时候的师兄,一定美极了。
苏白越想越黯然,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被允许睁着眼睛,没有任何束缚地拥有师兄。
不过想着想着男子唇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昨夜那般,已然是之前他不敢奢求的进展了。至少在昨夜,师兄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他,那束热烈而又张扬的光,终于照在了他的身上。
苏白指尖勾了勾,沾沾自喜地想到,果然他决定赌一把追来牵牛院是对的,而现在,他赌赢了。
陆溪月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双欲求不满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竟如三月春风般明媚,仿佛那俊美的脸庞能透出光来,不由眼眸一暗,冷道:“醒了?”
床上的男子坐起身子,被子也顺势滑落,露出胸口昨夜被她抽出的血色鞭痕,覆在之前伤愈未褪的红痕上。
陆溪月皱了皱眉,“苏白,你是不是该解释下,这都过去了数月,这鞭痕怎么还没消?”显得她好像十分凶残,整的男子浑身都是伤痕。
对面的男子异常乖巧地点了下头,目光闪烁地说道:“就,就是还没愈合。”说着喉头滚了滚,双手紧紧攥着被子,似乎十分紧张地问道:“师兄,昨夜,你,感觉如何?”
陆溪月此时已过了方才那愤怒劲,想起昨夜男子也算努力,而她确实也得到了超过想象的舒服,当下穿上外袍,漫不经心地说道:“勉强可以吧。”
而对面的男子听到她这个回答,期待的眼眸瞬间黯了下去,旋即似乎又有些不满,只是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来,陆溪月不由老脸一红,昨夜的确实不是勉强可以,可以说很可以了。
陆溪月正想着怎么安抚年轻人,却听见苏白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和唐忱,谁更厉害?”
他和唐忱,谁更厉害?
陆溪月突然怔住,苏白为何会这么问,唐忱武功自然是比不上他的,又何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