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回事,凉茶就是忽然很烦躁。
“那要我怎么样?”
刘景浊笑着取出一枚印章递去,轻声道:“不想你怎么样,只求你吃得下睡得着,归乡常有人等,出门必有人记,心湖处处花开。”
说罢,刘景浊便扭头儿离去,泥鳅湖还有人等着灌我吃酒呢。
凉茶忽然转身,问道:“刘山主,若只是凉茶呢?”
刘景浊哈哈一笑,“看看印章。”
上刻,凉茶有何不好。
返回泥鳅湖后,就是各种酒令,酒水一杯接一杯,不一会儿的功夫,天就黑了。
杜神醉而舞剑,却更像是书生弄笔。
一群女子早就去了仙草山,他们也要喝酒。
喝大了的姚宗主踉踉跄跄拎着一壶酒走来,刘景浊摆手道:“行了,我才成亲,别把你们喝死两个。”
姚放牛打了个酒嗝儿,“今个儿就没酒品,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刘景浊撇嘴道:“就看不起你,不喝。”
可这家伙一瞪眼,刘景浊也没法子,只得拎起酒坛子,碰了一下。
但喝完之后,刘景浊没好气道:“少说屁话,说了我揍你。”
姚放牛低下头,嘿嘿一笑,重重拍了拍刘景浊的肩膀。
片刻之后,眼看众人喝得差不多了,刘景浊便轻声道:“明日辰时,请大家伙儿逛一趟鱼窍峡,顺便说点事情。”
众人胡乱答应,都醉醺醺的。
唯独左春树走到了刘景浊身边,轻声问道:“这般模样登天,教祖必死,可是你真的要杀他?”
张五味也走了过来,询问道:“该杀是该杀,但……终究是孟休的对立面。”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呢喃一句古人诗:“人生虽有百年期,夭寿穷通奠预知。昨日街头犹走马,今朝棺内已眠尸。”
做过道士的张五味,自然接的了剩下的:“妻财抛下非君有,罪业将行难自欺。大药不求真得遇,遇之不炼是愚痴。”
左春树呢喃道:“是啊!遇之不炼是愚痴,可是炼了才知道,是钓饵。假设修士是修德修性修命才能有我们这身神通,那世道就好喽!”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刘景浊忽然间就萌生了个奇怪的想法,前提不久后的最终之战,留下的不是那个欲求天之更高的紫气。
此时此刻,一处宅子里,有白小豆、陆青儿、赵长生、黛窎、流泱、白小粥、赵思思。
陆青儿布设的剑阵,虽然拦不住刘景浊,但他这会儿在喝酒,不会注意到这里的事情的。
赵思思轻声道:“北边的扫帚林,二伯在教剑。”
陆青儿疑惑道:“教谁?”
赵思思说道:“佟泠与陈修真他们,而且二伯是将自己的弱点和盘托出,很认真的教那九个人如何克制他。甚至……如何杀他。”
陆青儿看向白小豆,传音道:“你不要说!”
但白小豆已经张开了嘴,陆青儿猛地一巴掌拍碎桌子,“说了让你不要说!”
白小豆淡淡然道:“青儿,你比我清楚,谁都无法独善其身,师父师娘,又或者外面在喝酒的所有人,再或者是咱们在场的,谁都有可能会死。”
白小粥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白小豆咧嘴一笑,轻声道:“大家知道我是自神霄洞天而来,但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恐怕只有青儿了吧?”
顿了顿,白小豆开门见山道:“我师父,将来或许会成为一个提线木偶,唯独我能斩断那些线,因为我生来就是用在这里的,早就被人计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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