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那朕就好好说个你听,我秦家乃帝王之家,朕乃一国之君,岂容有人骑在朕的头上,更甚至拿捏左右朕和秦家的命运。”
“父皇,二百年来,蓬莱仙门从不……”
皇帝打断:“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二百年来不曾有过,不代表将来不会,而是迟早的事,既然明知结局,何不早做应对变化,总要有秦家人来做这件事,这个人就是朕!”
“我秦家虽是帝王之家,可你听听世人怎么说的,坐江山天子秦家,安华夏汉魂九姓十三望,好像我秦家是白占便宜一样,完全忽略了我秦家治国为民二百年,更甚至将李氏、王氏位列我秦氏之上,视我秦家为虏姓杂血,不屑于与我秦家通婚,这些豪门名阀好大的够胆!”
皇帝越说越气氛:“这天子之位坐的窝囊,这帝王之名华而不实,朕非但要将蓬莱仙门推倒,而且要肃清这些豪门名阀,让儒释道三门俯首称臣,称霸宇内,唯我秦家独尊!”
秦楚桢想不到父亲竟有如此野心,他以为……他以为……
“楚桢,现在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朕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亲自……”
皇帝说着突然停下,轻轻望向门口方向。
秦楚桢也察觉到有人来了,冷声:“是谁?”
顾流清的声音柔柔传来:“王爷,是我。”
秦楚桢脸露不悦:“你来干什么?”
“奴家听下人说王爷此时还忙于公务,炖了参汤给你送过来。”
秦楚桢正要开口让顾流清回去,怎知顾流清却推门走了进来,待看见屋内还有其他人,吓了一条楞站在门口,然后就感觉这个人表情虽然微笑从容,一双眼睛却无比犀利的落在她的身上,好似芒刺在背。
秦楚桢冷道:“谁让你进来的?”
顾流清被秦楚桢一喝之下,慌张无措:“奴家……”
皇帝微笑:“好了。”
秦楚桢这才放轻语气:“东西放下,马上离开!”
顾流清显得有些怯弱的走近,将炖好的参汤放在桌子上,趁机悄悄的打量起皇帝的衣容及坐姿,怎知刚好与皇帝目光交汇,吓得人差点跌倒。
皇帝抬手掺了一把,微笑道:“小心。”
顾流清点头道谢之后,匆匆离开。
顾流清走后,皇帝收敛微笑,肃容问道:“楚桢,这绝色美貌的女子是?”
“父皇,她叫顾流清,是儿臣的歌姬。”
皇帝淡道:“嗯,朕看她身上有一股大家闺秀所没有的质朴之气,正好宫里的曲子,朕听腻了,你明日将她送到宫里来。”
秦楚桢顿时露出为难之色,父皇说是要听新曲子,言外之意就是要得到顾流清。
他本来只是将顾流清当做棋子,用来离间谢傅和秦楚成,同时加深自己和谢傅的关系。
可这些日子相处,他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地位如何尊贵的男人,内心总有柔软的地方,特别是他身在尔虞我诈的帝王之家,步步惊心,而顾流清恰好扮演着让他心灵栖息的角色。
顾流清的温柔体贴,她美丽的身体都给他极大的精神慰藉,何况这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一个聪明活泼的儿子,已经变得无法舍弃。
“父皇,这个女子不懂宫廷礼仪,怕会让父皇扫兴,父皇想听些新曲子,待儿臣给父皇重新找几名绝色歌姬送到宫里去。”
皇帝沉声:“楚桢,你真当朕老迈昏庸,看不出你们之间的关系。”
秦楚桢连忙跪下赔罪:“父皇,她本名杜致微,是一名犯官之女,入了贱籍成为一名青楼女子,儿臣见她有些才艺姿色便收留在王府。”心中战战兢兢,现在的父皇变得越发可怕。
皇帝微笑:“楚桢,你肯跟我说实话,朕恕你无罪,不过这个女人,我看着有点眼熟,留不得,你杀了她!”
秦楚桢脸上一变,想不到顾流清露个面竟招来杀身之祸,他根本下不了手,可又皇命难为。
终究经历过风风雨雨,假装漫不经心问道:“父皇说看她有点眼熟,难道在什么地方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