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魏妩自然是见到了那东西,不禁撇撇嘴,这东西是男子用的,就是用来防止有孕,凌不语舍不得她喝防有孕的汤药,就弄来了这东西。用起来麻烦,但为了不让她意外有孕,凌不语也能耐住性子,提前浸泡再使用。“不想用……”魏妩轻轻地说出自己的诉求,眼睛里不知何时水汪汪,轻轻扯着他的袖子:“母亲有孕在前,我们的孩子不会比他的舅舅年纪大,不就够了吗?”凌不语叹口气,这乖宝怎么就莫名地想生孩子呢?“我哪是为了岳母,岳母也好,你也罢,我都担心生产不顺,鬼门关里闯一闯,我和岳父要操多少心。”凌不语说道:“我认识的那位太医之后马上要来都城。”“但他有多少把握谁能知道,岳母算是这个朝代的高龄产妇,而你年纪太小,我想着就算二十再生也无所谓,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我替你挡着。”魏妩这才收回眼神,想到他所说的高龄产妇,对母亲生育也极为紧张:“你所说的那位也是反贼之后?”“他祖上是宫里有名的太医,现在提起来应该还有人知道——于震,赫赫有名的于太医,他就曾经提出要发展妇产科,提升元昌生育率,保障女子的生育安全。”“所以他一直在研究这方面,可惜,后来卷入我曾祖的造反事件中,他所有的研究也戛然而止,不过于大夫多少继承其先祖的医术,如今他已经在路上了。”魏妩安心不少,凌不语又说道:“我去信与他说好,在岳母生产以前就劳烦他住在岳母府上,直到岳母顺利生产为止,费用也由我掏了。”“那他只照顾母亲一人是否太过浪费?”“可以允他在外面出诊,只要不耽误岳母的事情就好。”凌不语当然知道现在对元昌的百姓来说医疗资源有多重要:“所以,放心了吗?”“哦,那还是用吧。”魏妩没察觉自己的这句话如同邀请,凌不语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走向泡好的羊肠套,这玩意就是古代人用的避孕套,说实话并不贴合,但好过没有。驿站之中,秦左看着房间里堆放的宫里送来的各种物品,拿起其中一盏宫灯,这灯是宫里用的,造型别致,这是将秦左房间里的摆件全部换了个遍。榻上的用品也悉数换成宫里用的,瞬间让居住环境好了不少。秦左看着桌上摆放的御书房送来的点心,拈起一块轻轻地笑了:“元昌陛下果然英明,也不知道向大人现在如何了。”其部属打个冷颤,这会儿他们也知道那福寿膏不是什么好东西,向天自引麻烦,这下不仅坑了其余使臣的性命,自己也被坑进去,命是暂时保住,但下场好不了。“世子还管他做什么,他居心叵测,自己想惹事就罢了,还想将我们也拉下水,一肚子坏水,现在落得这般下场,是他应得的。”“你说得没有错。”秦左轻轻一笑:“向天一路上积极与本世子交好,摆足了姿态,不过是看本世子年纪比他小,过来也只是顶着世子的名号,不像他,还是个侍郎。”骨子里瞧不上他,还要与他交好,自然能让他提防起来。“还是世子精明,成功防备,现在还让元昌陛下对我们刮目相看,接下来的谈判必定顺风顺水,若是元昌同意出售火器,那我们此行的任务就完成了。”“西洋人……”秦左双手扣在一起,毫不犹豫地说道:“这西洋人一出手就废掉了玉林,你说,我们南兴要淌这浑水吗?”“世子英明,依属下看这西洋人就不是省油的灯,还是敬而远之地好,看那玉林和西洋人混在一起,现在得到了什么?命都没了,向大人更惨——生不如死。”秦左微微一笑,淡定地拨弄着手指上的扳指,轻笑道:“的确,西洋人在何处我们都不得而知,但可以判断与我们南兴相距甚远,而元昌和玉林、北安才是我们真正的邻国。”“南兴不必舍近求远,与邻国处理好关系更为重要,玉林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可是,元昌不太愿意出让火药,咱们这一趟会不会跑空?”“急什么?”秦左有些不赞同:“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咱们走着瞧,本世子可是要把自己都搭进去的,对了,本世子明日就去官媒所。”既然得了皇帝的许可,看来皇帝是允许他在元昌带个媳妇了,有了姻亲关系,以后才更好说话,可惜,秦左想到那张可爱娇俏的脸庞,她竟是成婚的妇人。次日一早,魏妩就早早地到了官媒所,到达后先和各位姐姐交代先将宁国公世子爷的婚事放一放,不必着急。听到原因,柳湘咂舌道:“这宁国公夫人也是心急,怎么连太上皇后看上的人也要抢?”“这有什么的,说明她与太上皇后的关系不够亲近,都未能得到讯息,这信息滞后可要不得,要是得罪了宫里,宁国公要气得呕血了。”魏妩将在西行宫里见过的画像全部做了标记,这些姑娘何止不能说给宁国公世子,其余家的公子也是一样,都要等到陛下立后结束。柳湘对魏妩的细心叹为观止:“你也是煞费苦心,只望不要得罪人。”“怎会,这些夫人若是知道这些姑娘是太上皇后瞧上的人,恐怕自己都要缩起来,不敢相争,”魏妩说道:“论起识时务,谁能敌得过这些夫人。”柳湘想到自己成婚后的种种遭遇,也是轻笑道:“的确如此。”林氏拿着文书进来,不以为然地说道:“少理会她们,我们官媒所是在陛下授意下成立的,所做的事从未有违陛下心意,这也是为了成全她们的脸面。”“对了,南兴世子爷来了,指明要见小五。”林氏放下文书,眼底直冒星星:“这位世子爷长得也太好看了吧,眉清目秀,要是穿上女装,说不定比女子还好看。”柳湘忙示意她噤声:“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那位可是南兴使臣。”:()一品媒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