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凌不语面带嘲讽的笑意,秦左和向天都有些憋屈,再看皇帝波澜不惊,刚才的得色荡然无存,看来在元昌人的眼里,他们带来的宝贝不值得一提!聂明月素来快言快语,敢不禁向身边的魏妩嘀咕道:“还以为有多大的宝贝,不过如此。”“远来是客,这种话姐姐可不要大声讲。”魏妩笑着说道:“不论他们是什么用心,至少摆出了诚意,陛下肯定不会让他们难看。”正如魏妩想的那样,端木崇表示感谢,说了一番三朝以后要好好相处的漂亮话,也当场给两国国君准备了回礼和回信,由方公公安排送上。这样一个回合下来,彼此的颜面都有了,两位使臣的脸色比刚才好看不少。宫宴整体还算平和,那向天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两名舞姬,左拥右抱,在他的衬托下,南兴世子秦左则像一股清流,像让不少世家夫人印象深刻。加上此人气度与长相又出挑,便也有年长些的夫人询问道:“不知这位使臣大人可有婚配?看年龄也是到了嫁娶之年。”“回夫人的话,晚辈还未娶妻,虽说有世子之名,但前途还依赖父亲,没有成就以前不想耽误别人家的姑娘,不过这次来到元昌见到元昌姑娘们的风范,颇是向往。”听他这么说,便有夫人打趣道:“那不如娶咱们元昌的姑娘?”“若有合心意的,未尝不可。”这话引得众人大笑,都只当这位年轻的使臣大人懂事,不过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话。但魏妩却从这位使臣大人的语气里听到了几分认真,不禁在脑子里搜刮起皇家还有哪些公主可以出嫁的,皇帝虽说有女儿,但年纪尚小,但他有姐姐妹妹,也是公主。嫡亲的姐妹外,太上皇的妃子们为他生育的女儿不少,有些年龄比皇帝要小,正待嫁。端木崇意外不已,这位世子爷倒真有此意!方才是向天打了秦左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是秦左直接还了回来,娘的,他就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他竟是真的“卖身”来了。“秦使臣真有求娶我元昌女子之意?”端木崇讶异道。秦左出列,俊美的脸微微泛着红,看着一帮未出阁的千金心动不已,“回陛下的话,臣真的可以,若陛下愿意为臣做主,两朝也算结下秦晋之好。”向天揽着一左一右两位舞姬,心里骂起了娘,也越发后悔自己刚才言状浮夸,现在让秦左完全比下去,再看身边的两个美人,心里格外不是滋味。等到宫宴结束,各自归去,宫宴上发生的一切还能供人回味。出宫之时,因为聂明月有孕的原因,他们故意走在后面,曲终人散,待到宫门前,隐隐地听到说话声,双方虽有克制,但有一方的说话已经夹枪带棒。“看不出来,世子爷能为南兴做到这个份上,把自己的姻缘都要押进去。”说话的正是玉林的使臣向天,向天身边不再有那两名舞姬,和秦左面对面站着。“这本就是计划之中的事,以前没向你提及,不过是不需要,不像你,不是说献给元昌陛下的是你们玉林的瓷器,为何突然变成了宝石?”“论起真诚,我有七成,但向大人却不足五成,现在却要站在这里向我兴师问罪,不知道向大人哪来的底气啊,我本就未婚,若真有合意的小娘子,娶了又如何?”凌不语挑了挑眉,现在这秦左可和刚才在接受诸位夫人问询表现出来的纯情截然不同。谁说女人擅演,这男人演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呵,行,我摆你一道,你还我一道,也算扯平,不过你也听到了,元昌不太愿意出让火药和火器,尤其那个姓凌的,绝不是省油的灯。”吃瓜吃到自己头也,凌不语始料未及,这两人也是心大,以为皇城是什么地方,刚出宫门就在这里扯东扯西,他们知不知道龙卫跟踪术一流,恐怕令明现在就在附近。“那又如何,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拿不到想要的东西!”“大家各凭本事吧,向大人。”秦左依旧是不卑不亢,看上去就比对面的向天段位要高:“纵然是你我,也不得不承认那位凌大人所言极是,不是么?”向天讲不过他,气愤地一甩膀子,转身就走。作为事件的主要角色之一,凌不语倒也是真的不急不缓,等那两人一个走远了,一个上了马车才率着众人往前走,齐王刚才听得失笑,朝地上啐了一口道:“什么东西。”聂明月也拿不准他是冲哪一个,看哪个更不顺眼,反问道:“你这是瞧不上谁?”“相信本王的直觉,这两个都不太行,我说怎么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原来是冲着咱们的火药和火器来的,凌不语今天干得漂亮,就要把表面的这层皮给揭掉。”“不够直来直去,他们以为自己聪明得很,故意装糊涂,现在把一切捅到台面上,本王看他们怎么玩儿,虽不揣测陛下心思,但主动权如今在咱们手上了。”聂明月也是聪明的,一下子会意过来:“凌不语高啊。”魏妩立刻露出骄傲的神色,凌不语看得发笑,捏了捏她饱的脸庞:“他们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岂能如他们的意,看着吧,他们现在开如狗咬狗,好戏在后头。”那向天和秦左再怎么不和,也同住在一所驿站里,回去后两边可谓是彻底撕破脸皮。连同两边的人马也互相看不顺眼,一路同行的情面彻底没了。秦左回到房间,其属下立马进来:“大人,那姓向的简直可恶,居然想将咱们一军,让咱们在宫宴上丢面子,大人,这笔账咱们得和他算。”“货物理完了吗?”秦左问道。这人立马说道:“大人猜得没错,他们的人鬼鬼祟祟地接近咱们的货物,多亏大人事前提醒,这才没有让他们靠近,现在货物清点完结,数量肯定没有少。”:()一品媒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