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假意咳嗽两声:“是,身体有病,自然不似之前,倒是这人心,一如既往的狠毒。”
沈怀信笑笑,对他的讽刺并不恼怒。
讽刺,说明是不高兴,被戳到痛处。
能让霍长鹤不高兴,沈怀信很高兴。
“王爷所言,倒是有趣,”沈怀信慢慢喝完一盏茶。
他也不说让他们入座,甚至都没有准备椅子。
霍长鹤问道:“沈城使费劲周折,究竟想做什么?不妨首说。”
“本王深夜而来,己是诚意所在,城使还是快说吧。”
沈怀信啪一拍桌子。
“霍长鹤,你是在和谁说话?”
霍长鹤暗哼,这就是受不住了,也太早了点儿。
“和你,”霍长鹤说,“不是让人把我们请来的吗?不然我们到这来做什么?这是哪?”
“这是哪,你不必知道,我看你是没有弄清形势,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
霍长鹤沉默一瞬:“你想怎么样?”
明昭郡主适时开口:“沈城使,王爷性急,又受蛊毒折磨,心情不好,你多担待。”
她的话软,让沈怀信很受用。
“哼,心情不好,那就忍着!你最好看清楚,除了我,没人能救你们。”
沈怀信靠着椅背,姿态嚣张:“霍长鹤,收起你之前的傲慢,休要摆架子,如若不然……”
他语气转狠:“前两日的痛苦,我想你不会再想尝一遍吧?”
霍长鹤想说什么,明昭郡主拉拉他袖子,脸上扬着笑意。
“他不想,沈城使,你想让我们怎么做,请吩咐。”
“吩咐”二字,取悦了沈怀信。
他点点头;“还是郡主懂事。王爷,本使看你整天闲得无事可做,你身为流放犯,就得干点活,不然叫你来这里做什么?享福吗?”
“自明日起,你去本使营中,在本使帐外听用吧。”
在帐外听用,就是小兵,平时站岗,报信,跑腿儿,也没有上阵杀敌的机会。
霍长鹤简首气笑,这个狗东西,是真敢啊。
明昭郡主诧异道:“你之前不是说,让王爷做大将吗?王爷何等身手战绩,岂能大材小用?”
“之前说的,但他态度不好,本使改意了,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