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刚张了张嘴,楚暮就把脸扭回去,问小孩:“嗯……你爸爸妈妈上次回来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小孩视线越过楚暮,盯着陈淮,驴唇不对马嘴地回了句:“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我都看愣啦。”
……
回去时爬坡的路上,楚暮走得很快,陈淮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始终落人一步。
最后跟小女孩聊天了解情况的人,是陈淮。
楚暮头一次见到年纪这么小的小花痴,自己被无视个彻底。
陈淮听到小孩的那句话,没忍住轻笑,走到两个人旁边,弯下腰,用楚暮都是第一次听见的,那么温柔的声线问小朋友:“是吗?”
小女孩也实在,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指了指楚暮:“不信你问这个哥哥,他也看楞啦!”
红色从脖颈蔓延到头顶,楚暮顶着小孩纯真的眼神跟陈淮调侃的目光,磕磕绊绊地说:“我没,没有!”
陈淮问什么小女孩答什么,要多乖有多乖,最后在他们临走前甚至依依不舍地拽住了陈淮的衣角。
“我要是好好念书,上大学,以后还能见到好看的哥哥吗?”
陈淮用眼神请示楚暮,楚暮狠瞪他一眼,干巴巴道:“小朋友问你呢,看我干嘛?”
于是陈淮蹲下身子,告诉小女孩:“能。所以你要努力,变成像楚老师一样优秀的人,这样就能天天跟好看的哥哥在一起了。”
楚暮当即就傻了,不可置信地瞪着胡说的陈淮,反应过来以后连忙哄小姑娘撒手,告诉她锁好门,揪着陈淮领子给人扯走。
“楚老师?”语调轻轻上扬。
楚暮脚步更快了点。
“楚老师,走太快了,等等我。”脚步声很快又贴近楚暮。
“楚……”
“闭嘴!”楚暮突然停在原地,被陈淮撞到,后者顺势靠在他身上不动了。
“楚老师……”陈淮的气息扑在楚暮耳边,带着藏不住的欲念,“没力气了,怎么办?”
楚暮一把将人推开,眼看着人不设防地向后仰倒,喊着“哎小心台阶——”,伸手去拉,却被人反手拽进怀里。
陈淮放在楚暮腰间的手微微用力,道:“谢谢楚老师。”
楚暮不吭声,像是被逗生气了,陈淮刚要说些什么,被楚暮扯起手拉着走。
书记有事出去了,今晚不在家,早上出门前跟楚暮知会过,村里没有怕丢的东西,不用锁门,轻轻一推就开。
但房间的插销还是要插好的。
村里没有路灯,房间里比外面还要黑,楚暮把人推到炕边按着人坐下,弯腰,将陈淮口中又一个“楚”字截断,吃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