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暮明明刚才还在怀疑陈淮说谎,可现在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他产生莫名其妙的信任。
总之楚暮心中笃定,陈淮不会害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他维持着一只脚踩在楼梯上的姿势,旋转半个身子,靠在楼梯扶手上。“见到你姐了吗?”
陈淮思考几秒,慢慢嗯了一声:“见到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楚暮没察觉出陈淮刻意隐藏的语气,真心实意地为陈淮感到高兴,脱口而出问道:“老师现在,过得还好吗?”
陈淮回答的含糊,甚至直接转移话题,问楚暮什么时候回去。
“我跟朋友打声招呼就走。”楚暮没多问,但想起团宝明天转病房,不出门应该是做不到了,他跟陈淮说了这件事,陈淮叫他不用管,说有人会帮忙看顾,叫楚暮安心。
“谢谢。”楚暮声音低落,像是很难为情。
陈淮叹了口气,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不要总是说谢谢了。”
“可是……”我没有什么其他能拿得出手给陈淮的东西,楚暮这样想。
“没有可是。”陈淮语气强硬,自他们从山里出来后,陈淮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说:“楚暮,别胡思乱想,等我回去。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好。”自从陈淮说出这句话,楚暮的预感就变得不是很好,上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在七年前陈淮被带走前的那段时间。
想起陈淮接电话时的状态,楚暮忍不住提醒:“陈淮,要多注意身体。”
“嗯,你也是。”
挂断电话之前,陈淮问楚暮,平台上面发布的那些内容想不想删掉,楚暮沉默了一会,说没想好。
“那就留着吧。”陈淮这样说,随后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耳旁突然消失的声响,楚暮心里变得空落落的。电话好,也不好,总之不如人在眼前好。
与楚望月江清告别后楚暮回到层,进门后楚暮朝摄像头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终选择扯掉所有遮盖物。
也并没有检查摄像头是否出于开启状态。
楚暮担心,陈淮异常的遮掩,陈雪老师是出了什么事吗……电话挂得也很急。
本想通过陈淮问问,能不能得到关于自己母亲的消息来着,现在这样也不好提了。
电话卡在楚暮回家半小时之内就送到了楼下,通过专用的杂物梯递上来,杂物梯打开的第一瞬间,楚暮就看到一个二十公分左右的牛皮纸袋。
一张电话卡,用这么大尺寸的袋子装,太小题大做了些。
楚暮拎出来,封过口的,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但绝对不只是一张电话卡的重量,里面还有个长方形物体。
到家暴力拆开,是一台崭新的手机,没拆过封的。
楚暮歪了歪头,一脸不解地看着这个小盒子,忍不住在心中嫌弃陈淮——实在太浪费了。
他自己的手机还能用呢,至少战个年没问题,楚暮把新手机拿到卧室,拉开抽屉,看到先前的银行卡才反应过来,他还没问陈淮这张卡是干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