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一旁的管家注意到他,正准备开口询问。
周大顾先开口:“见过,杜……”
“大顾来了!进来坐吧!”杜州牧视线从书上抬起,实际上从周大顾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
这是州牧府,不是什么农家大院,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来的。
杜州牧亲切的样子,让周大顾有些不安。
他内心的多疑再一次涌现,这是他的坏习惯,越是安乐时候,他心里越是警惕。
周大顾拜礼,他原本想叫杜州牧。
可州牧这句话,里外的意思都把他当成晚辈,他要是还见外,那就有点不懂礼数了:“见过杜师伯!”
“唉!就应该这么叫!”
杜州牧把书推到一边:“整个象州,州牧府外,我就只有你师傅一个亲人,可惜他脾气太倔,不喜欢跟我多来往,怕沾了我的光!”
“我还以为,他这辈子就一个人,在小小的蔡县生活下去,没想到竟然收下你这个弟子!”
朱夫子在私塾教书,私塾的学生只叫他夫子,只有周大顾被他允许叫恩师。
杜州牧从盘子里给他拿一个番薯:“我早上不喜欢吃别的,就喜欢吃些这个!”
“你坐下吧,来青雪府,一直没机会来我府里见面,我却时刻关注着你呢!咱俩好好聊聊!”
周大顾点头,这位师伯开口时候,他是真的感觉到一州州牧的气势,那种上位者对下位者勉励的感觉,让他思绪一滞。
他从怀里拿出书信:“这是夫子,让我带给您的!”
杜州牧拿了番薯手上沾着水,他从周大顾手里接过书信,用来擦擦手,丢在地上:“我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些让我多照顾你的话,我明白的!”
“你来的第二天,他又给我来了一封书信说明!”
“他絮絮叨叨的话,我早就看烦了!”
杜州牧抬起头看向周大顾:“我是想听听你说话!”
“你周鸣州,来青雪府这么多天,现在才来到我的府里,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给我说的?”
周大顾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开口:“杜伯伯,我此刻前来,想必您都知道,我是想求您帮我个忙!”
“作为代价,我给您送上一个同知,一个司马的空位子!”
“您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杜州牧来了兴趣:“一个秀才,能决定同知,司马的位置?”
“杨同子,可是那年的三甲进士啊!”
“你且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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