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再吹一口,那个白鹭童子快倒了。”
“再吹一口!他就要倒了!”
“再吹一口!他一定倒!”
……“两年道行!”
……“三年道行!”
……“五年道行!”
小白躺在地上,满脸激动地仰望黄毛:“黄毛哥,你好厉害……就是,吸得太多……太补了,我,我真的醉了……”白鹭童子翻了翻白眼,彻底昏迷。
草丛中,一干世家弟子面面相觑。
“为什么这个妖人还不倒?”陆凌云心疼地看着烂柯香料碎成粉末,从指缝间簌簌渗出。他一连滴了好多血,手指头快被咬烂了。
谢玄灵机一动:“是不是有了耐药性?这些白鹭童子被历届学长反复迷晕,对烂柯香料有了承受力,再加上这家伙体质出众,所以才挺而不倒?”
“你又开车……”萌萌哒抚额长叹。
“有道理!这个白鹭童子多半天赋异禀,对烂柯香料有了耐药性,其实和我们服食丹药一个道理呀!”王凉米恍然大悟,众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不愧是玄哥儿,见多识广啊!”石崇立刻拍马道。
支狩真听得心中好笑,他自然晓得是怎么回事,但以他看来,哪有故意招惹诅咒的道理?所以也不拆穿,最好众人无功而返,他好回去继续参详斩丝慧剑。
“谁来把那个白鹭童子搞定?”王凉米目光扫过众人。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王献上前一步,潇洒抖开一柄象牙折扇,上书“清风徐来”四个飘逸草字。他左手掐诀,遥遥对着塔顶一扇,
一缕缕柔和的清风从众人身边掠过,徐徐飘向砖塔。
十数息过后,周处望着强撑不倒的白鹭童子,咕哝道:“你这招也不管用啊!”
“莫急,莫急,还有后半句。”王献施施然一转扇面,背面书着“大波不兴”四个连体草字,只是这几个字并非横列,而是竖排,一笔一画婀娜多姿,上下相连,仿似一道翩然起舞的曼妙身影。
王献手掐术诀,口中念念有词,再次将折扇对准塔顶,轻轻一扬。支狩真的精神力感知到,一股肉眼难辨的波纹从扇面荡出,掠向塔顶。与此同时,扇面上的字墨正在一点点模糊下去。
“清风徐来,大波不兴?”孔九言困惑不解地道,“王献兄,此处是否笔误?应该是水波不兴才对啊。”
王献轻摇折扇,笑而不答。
塔顶上,黄毛陡然眼神发直,面红耳赤,两行细血缓缓从鼻孔渗出。他对着空气,饿狼般扑上去,双手狂抓乱捏起来。
“赶紧走!不然等到墨字消散,白鹭童子就恢复清醒了!”王徽率先冲向井栏。
众人紧随而去,孔九言犹在斟酌“水波”与“大波”之误,抬眼望去,黄毛正埋头撅嘴,对着空气一阵流涎乱啃。
石栏内,支狩真看到一个深不见底的井口,大约九尺宽,六边形。井口前,两对并排的脚印一大一小,入地三分,犹如刀削斧凿一般。
支狩真的精神力甫一触及脚印,便觉一道雄霸恢宏、一道浑厚绵长的气势直扑而来,压得他识海激荡不休,只得当即断开精神力,不再妄加察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