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大人!前方生异变!已经有许多城镇都遭到了噩耗,无一幸免!”
“王元帅,六峰之城祁连城,就在一盏茶时间前来最后一封求救信息,此后…。音讯全无!”“大帅,撤吧,此妖邪非人力可敌,吾等只能告知陛下处理了。”
一处高大城池之上,大秦老将王翦站在城头,满身披挂,面容坚毅。
无数官员、幕僚、亲卫将前线秘报如同雪片一般汇聚到他跟前。
就在此刻,他虎眸一闪,一道凌厉至极的巴掌便扇到跟了自己上百年的一名铁甲亲卫脸上。
“你在说什么,铁心!你是让本帅抛弃镇山城地域数百万百姓,苟且逃生吗?大秦只有战死的军将,没有逃跑的军将!”
“莫说本座如今已然破限,哪怕本座没有,今日吾也得死守镇山城,为后方为陛下争取宝贵的时间,弄清楚这血肉怪物到底是什么!”
白老将豁然起身,开始运筹起来。
“所有人不得废话,不然军法从事!”
“我说,你们记!”
“开启城中大阵,无以富贵,只看年纪,将他们撤到后方,来之前本帅已经都安排好了,大阵那一头会有人安排接应。”
“第一批,稚子,以及正在哺乳期的妇孺。”
“第二批,家中独子的青壮。”
“。…”
“老人次之,军士最后!”
“诸位,慈不掌兵,莫要怨老夫心狠!如果今日镇山城破,本帅便为诸位先锋,替诸君快战!”
“镇山军听令,支援正在飞赶来,如今吾大秦精锐已然全部调拨去了海角城地域,但是所有消息都已经撒出去了,如今吾等要做的,便是顶住!”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山岳,既然如此,死国可乎?”
老将身着血色披风,于城头壮怀激烈道。
一时间无数带甲之士如同波涛一般汹涌跪下,双手交叠,拇指相对,往前推出,齐声唱喏道: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好!都是好样的!来人,上酒,要大盏!”
“如果镇山军今日撤退,本帅向诸位保证,吾王翦便是那最后一位撤退之人,有着守城大阵相助,形势并没有诸位想的那么差。”老将王翦抬高音量,自信之声响彻全城,
由于王翦个人于大秦卓绝声望,一时间混乱的镇山城秩序竟是安定了不少。
一碗饮罢,望着各自领命散去的军将官吏,老将望着远方,如同老虎一般的眸子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浓郁至极的担忧。
“该死,怎么会如此凑巧,竟是选在了吾大秦精锐尽出的时机!”
“陛下,国师,一定要在镇山城破之前回来啊!”
“不然整座镇山城的牺牲,就白费了。”
就在王翦思虑之时,一名中年大将大步朝着城头走来,赫然便是深受大秦国师好评的王忠王将军。
“你…。忠儿,汝之军命不是镇守镇山城,你来此作甚!”
“我父在此,孩儿便与同僚换了任务,便过来了。”络腮胡将军当即展颜笑道,“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孩儿和诸位同袍又有什么例外呢?”
“你…。好吧!带上你的人,去布置守城阵法,多次设防,波次抵抗!”
“尽一切可能,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