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子魔煞气息,倒有点像原始魔宗的法子?这等丧家之犬还真是惹人厌憎。”米景世恍然,又笑道:
“此事易耳,我有一只十天罗虫,可食诸邪,大典之后,我便将此虫借师兄疗伤。”
“好,好,那便多谢了!”
栾朔面露喜色,点头应下,稽称谢。
这伤势虽不算有多厉害,但要尽复,少说也得个三五年功夫。
可若有米景世的十天罗虫来助力,栾朔疗伤所耗时日,就足可缩短半数光阴还不止了,也是一桩好事。
就在米景世同栾朔寒暄时候,殿中也是愈热闹,各类语声不绝。
而栾朔一面同米景世叙话,一面暗暗打量着殿中情形。
他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忽而微微添上了一抹笑来。
“还有下院的小辈弟子在?看来这位陈真人果然是念旧情的,如此一来,也不枉我当年冒着得罪谢应元的风险,来特意同米师弟通气了……
我研习相人术半生,连师尊都屡次责我不务正业,更有同门暗中奚落,说我当年选取《珠囊命书》是自不量力。
可如今再看,究竟又是谁目光短浅?!”
值栾朔念头飞转,心绪激荡时候,却陡然四周一静。
他忙抬眼看去,见陈珩在众目睽睽下已是迈步走来,率先向自己这处打了个稽,含笑开口:
“米长老,栾长老,两位安好。”
米景世和栾朔下意识对视一眼,皆是连忙回礼,满脸挂笑。
而在寒暄过一阵,又同米荟、陈蔚依次见礼之后。
陈珩还未来得及多言什么,忽然有玄音震耳,隆隆如瀑而下。
其音澈透九霄,直侵碧汉,大有周流秋毫而弥纶太虚之势!
殿中诸修心头凛然,不约而同翘向外望去,却见又有无穷光华倏尔喷薄而出,艳乎日月,断诸邪暗。
此光仿佛生于四野,又像是源自河汉,化作诸天雨花、烛霄火焰种种。
庄严胜妙,着实是令人叹未曾有!
道君者,三界之亚君,元洞之冢宰。
此等人物已是近乎仙圣之流。
上可升上清之殿,中能游太极之宫,下足治十方之土,道性坚固,难有生灭。
在出行时候,若不刻意行遮掩之事,必是会惹来天地交感,祯祥纷呈,惊动造化万灵!
而此时见在那祥光中有几道身影若隐若现,极是妙绝高虚。
周行殿中,自九殿殿主以下,不论是何天宇、门派的出身,皆是俯身行礼,口称“道君”或“祖师”不等,意态恭谨。
“诸位都请起身吧,何须多礼?”
极云深处,有一人淡笑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