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白皎的目的。
绫华不是自诩唯一的公主,父母最宠爱的孩子,如果她不再是父母的唯一,失去尊贵的地位,娇纵跋扈唯我独尊的小公主会怎么做?
她真是期待极了。
白皎轻笑一声,笑声似涟漪在车内轻柔荡起。
紫川抿唇,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凌厉的眉眼霎时柔和无比:“真巧啊,皎皎。”
他派出的暗棋,如今正在绫华宫中引导对方弑母,他们此刻回去,或许正巧能碰上一出好戏。
思及此,他眉梢微弯,浓黑色的眼眸漾起缕缕星辉,温柔地笑了起来。
丛云:“……”
倒显得他格格不入了。
他垂下目光,不见起伏的声音打破平静:“王都到了。”
“大神官,神女。”
迎接他们的乃是印泽妖君,后者听闻帝流浆采集到了,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有了帝流浆,绫华的病痛便能痊愈,如今妻子更是生产在即,一时之间,双喜临门。
印泽眉梢间堆满喜悦。
白皎目光微沉,眼底划过一缕嘲讽。
不等印泽妖君再说其它,殿外,忽然响起下属焦急的声音:“君上,君后娘娘发动了!”
印泽动作一滞,飞快朝外看去,一颗心全然飞出殿外,满心都是即将生产的妻子。
霎时间,他几乎什么都忘了,拔腿往外赶,却听身后传来平静的声音:“既然如此,我们也过去看看。”
印泽眼前一亮,激动得说话都语无伦次:“好好,大神官、神女,与我一同去。”
与此同时,妖宫。
紧闭的产房门血腥弥漫,铺好的被褥上,蘅芜浑身大汗淋漓,高耸浑圆的肚皮一看便是瓜熟蒂落,汗水打湿了她的发丝,刺得她根本睁不开眼,完全沦陷在一阵一阵不可抵挡的阵痛中。
混沌的大脑让她只觉有什么不对。
房间里只有她的痛呼声,稳婆、稳婆呢?
她睁开眼,却见女儿沉默地站在自己面前,幽深晦涩的眼神落在她高高鼓起的肚皮上。
“娘亲。”
蘅芜本能察觉不对,直直撞进一双漆黑眼眸,心头顿时一惊:“绫华。”
短短两个字,已经耗尽了她全身力气,惨白的指尖死死抓紧床单,一侧,是早已倒地不醒的稳婆。
她痛得全身发抖,不可置信地看着绫华:“你……你要……”
话未说完,雪白的光晃过她的眼睛,刺得她眼前一黑,片刻后才发现,她手中握着一把长刀,寒芒闪烁。
“你要干什么?”
绫华眼眸深沉,竟是笑了起来:“当然是帮娘亲解决痛苦。“
她握着刀柄,刀尖朝下,在高耸的肚皮上比划,似乎似乎从哪里下刀。();